第二天采风并未在绮逦进行，而是去
见证澳门经济发展
新旧葡京。
商明羡给两人安排专车和司机，但比起
起端坐在后排，商陆更喜欢自己开车带着柯屿转悠。
驶入东望洋街道泊好，柯屿抬眸看眼对面，正是金灿灿新葡京。许多年来，它金莲花造型成为游客趋之若鹜拍照打卡地。但在东望洋山上民居街道里仰天看，它就像是个入侵外来星体。
这里民居大多是老宅，顺着东望洋山体弯弯绕绕，规整小巷里琳琅修车铺、蛋挞店、士多店和葡式简餐店，霓虹灯在阴天下暗淡频闪，水泥墙体灰败破落，与新葡京金色形成鲜明对比。
昨天采风为体验把定输赢起落刺激，今天采风，柯屿站在客观凝视视角。抽离出来时，他感受到叶森这个人物命运里潮汐般韵动。
更惨烈对比却在新葡京脚下。那是片真正城市贫民窟，仿佛终年被黑色空气笼罩着，即使晴天下也觉得压抑，散发着风雨飘摇霉味。
十几岁时，柯屿就是在这里跑过数不清暗巷，躲避着人贩子追捕。他现在记不起那时跌跌撞撞和脚趾撞到骨折剜心疼痛。
可以云淡风轻地指给商陆看：“当年那个泰国暗娼馆，就在这里。”
东望洋山上寂静无人游客寥寥，海风吹拂着白色灯塔，商陆按下他指着手，握住，从背后顺势抱住他。
他亲他脸，又将下巴搁在他肩膀：“帮
谢谢那时候勇敢你。”
柯屿眨下眼。
他那时候跑着时候，只觉得前路漫漫，阳光藏在巷子里时而隐没时而刺目，他看不清前路方向，心里只个念头。
跑啊。
前面定有好事情在等他吗？他不敢肖想。
如果知道前面有个商陆在等他，他定笑着过每天。
奔驰驶上澳凼大桥，老葡京酒店就在侧面，柯屿不是第次来，但却是第次从这个角度看，便想起当初梅忠良用极度夸张语气说：“叨叨你看，这个酒店像不像艘大船？等下们走进去呢，就好像走进这艘船——他要们每个赌钱走进去，哗，就像是走进他开船，去哪里、什
方向就身不由己——就由他说算！——呸！”
凡赌博，便没有不迷信；凡开赌场，也必没有不迷信。
关于老葡京风水设计说法几乎成每个赌徒耳熟能详都市传说，口口相传之下，使每个想依靠博彩发家致富可怜人都会背。
在露天停车场泊好，两人走段路，从正门步入。
澳门今天天气不好，商陆也戴口罩。他往下勾勾，露出点呼吸缝隙，两手对柯屿比个手势：“你有没有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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