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嘴，他努力驱动声带，虽然很小，但仍能够发出震动。
“
……是到天堂吗？”他轻声问道。
“不，这不是天堂，”沙弗莱嘶哑
嗓音剧烈颤抖着，“你不会死，绝对不会，现在感觉怎
样？有没有哪里难受？”
陈念艰难道：“那为什会看到天使？”
沙弗莱大脑宕机足足有十秒钟，才反应过来，陈念是在和他开玩笑。
他被水箭击穿胸口，又浸泡在海水中，抢救数个小时，昏迷过
天夜爱人，醒来之后第件事——
就是给他开玩笑？？？
陈念见沙弗莱这副全然呆滞样子，忍不住想笑。
他勾起唇角，呼吸稍微快些，就感觉到胸口处传来疼痛。
他全都想起来，自己和沙弗莱乘坐潜水艇，去看辰砂隐藏在海面之下部分，却在即将浮出水面之时，遭受那只怪物袭击。
支水箭刺穿他左胸。
陈念还没来得及回忆更多细节，就感到有温热水接二连三落在他脸上。
那双紫罗兰色眼眸像是下大,bao雨，不断地滚出滴又滴泪。
陈念不是第次知道沙弗莱会哭，当初沙弗莱冷若冰山地拎着行李从卧室里走出，选择去到外面住时，Alpha眼角也红着，有明显哭过痕迹，但陈念还是头回看到过程。
他甚至还欣赏两秒猛男落泪。
“你哭什？”陈念问。
沙弗莱重重地跌回椅子上，他抓起陈念只手，将脸埋进少年还使不上力气掌心。
陈念清晰感觉到泪水在他指间弥漫，汇聚之后，顺着手腕流向胳膊。
最开始沙弗莱只是无声地哭着，到后来从喉头发出压抑呜咽，陈念梦中，总是伴随着这道声音，原来是沙弗莱直在哭吗？
压抑太久太久情绪终于在此刻前爆发，沙弗莱甚至都有点喘不上起来，大口换气时喷吐热气洒在陈念手臂上。
陈念使不上力气，只能尽力地动动手指，用指尖蹭蹭沙弗莱脸。
彻底标记存在，让他能够对Alpha此刻强烈情绪感同身受，沙弗莱直都是个挺含蓄人，不会说太多漂亮话，用花言巧语哄他开心，和陈念之前认识众多Alpha截然不同。
陈念知道他很爱自己，愿意为自己付出数不清时间和精力。
但此刻，他正前所未有地鲜明感知着，这种爱究竟有多浓郁，多炽热。
“别哭，”陈念轻声道，“伤应该不是很重吧？毕竟心脏在另边。”
沙弗莱勉强停住，低低地嗯声，喉咙哽得发痛。
病床上陈念完全不知道在他昏迷天夜里，Alpha究竟是怎熬过来，沙弗莱头次知晓，原来人可以痛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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