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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哥儿晚间没怎吃饭。
俞姝抱着他,哄着他睡觉,可他不肯睡,小手里攥着她覆眼纱带,仿佛那白纱带头覆在娘亲眼睛上,另头系在爹爹手腕间。
他不敢松开,若他松开,爹爹和娘亲就再也见不到。
他睡不下,睁着大大眼睛看着自己娘亲。
“想要爹爹……”
俞姝轻拍着他手顿住。
她看着孩子水盈盈眼睛,不知道该怎跟他解释。
但她也知道,暮哥儿是个眼明心亮孩子,她没办法哄骗他,他什都明白。
俞姝思虑半晌。
她只能越发轻柔地将小儿抱在怀中,她只能用最温柔口气,试着告诉他这残酷事实。
“暮哥儿,你知道吗?爹和娘在河两岸。”
她开口,但喉头哽咽起来,又不得不说。
“爹和娘在河两岸,河很宽,水很急,娘亲过去不去,爹爹也过不来。你……明白吗?”
俞姝说完,喉头哽咽到再说不个字,眼睛酸胀得看不清眼前人儿。
她不知道这样说,暮哥儿能不能听懂。
但暮哥儿听懂,大滴大滴眼泪无声滚落下来。
他什都不再说,慢慢松开紧紧攥着白纱带。
白纱带被松开,缓缓坠落,落在冰冷地板上。
俞姝心下抽疼地厉害,越发抱紧儿子。
而立在窗外廊下俞厉,拳头紧又松,松又紧。
或许,此事终要有个决定,而这个决定,只能由妹妹自己来做。
……
没两日,杨城传出消息——
虞城王招天下名医,为胞妹治疗眼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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