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,可他为己私欲,背叛五爷!
“请五爷赐死!”
四下里人早已退下去,空荡门前只剩下鹅毛大雪,和冰天雪地里两个男人。
五爷看着从小起长大林骁,见他早已做决定,决绝赴死,心中似打翻五味瓶般。
不,不是五味瓶,是黄连汁。
情形反转,日之前,他要为阿姝判决,日之后,却必为林骁宣判。
照规矩,林骁必死,而林骁死刑,应由他亲自执掌。
这让他,怎下得去手?!
“林骁。”
詹五爷咋次叫林骁名字,叫这个近二十年都伴在他身边兄弟名字。
“此事不是小事,再给你次机会,你想清楚。她是细作,你将她抓回来,以她之命换你之命,此事不会再追究!”
可是林骁苦涩地笑。
“五爷给机会,属下实在难以做到……还请五爷,赐死吧!”
门前风雪忽然急时,直扑到詹五爷脸上。
五爷在他回答中,胸口闷到无以复加,转身离开。
……
雪下得大起来,昨晚雨已结成冰,纷飞大雪落在其上,落下厚厚层。
林骁下密牢。
五爷在风雪里独自走很久,他沿着河边道路,直向冷武阁边缘走去。
自从他承袭定国公爵位以来,繁事缠身,很少往那处去。
他路迎着急扑风雪走到那处院落门前。
院门前落满雪,门房听到脚步声过来,看到他时吓跳。
“五爷?您要、要进来吗?”
“嗯。”
他上前,门房替他扫扫身上雪,男人解下披风,跨进院子里。
院里许久无人踏足,在厚厚雪中显得肃穆和宁静。
五爷抬头看向正堂门前那块匾额。
匾额历经年月,黑漆越发深重,而刻在其上字迹却历久弥新。
五爷低声念匾额上三个字——精忠殿。
他衣袖拂雪,缓步上前。
门被推开瞬,殿内冷肃之气扑面而来。
詹司柏心神收敛,慢慢走入大殿。
高阔殿内森然,他走到大殿东面,立在丈之外不敢直视,先行礼。
待他抬头,目光从行行牌位上面扫过。每只牌位,便是曾为国尽忠任定国公。
今日,詹司柏还在牌位前,也许明日,他也会位于牌位之列。
他行跪拜之礼,在列祖列宗面前不敢怠慢分毫。
许久,他重新起身,从东面转到西面。
西面墙上,也是牌位。
只是这些牌位主人不再是詹氏族。
这里是功勋堂,这些人都是辅佐詹氏功勋卓著詹氏家臣。
其中,林氏族占半壁江山。
詹氏、林氏,结契上百年,詹氏提携林氏,林氏辅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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