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电视睡着
……这样说着，爷爷笑嘻嘻，全然不管奶奶说
什
话，将他觉着好牛奶和饼干往夏皎书包里塞。每次过年离开，爸爸车后备箱总是装得满满当当，爷爷奶奶恨不得把家里所有能带东西全给他们带上。
后来爷爷患病，父母终于回扬州工作，短暂团聚后，夏皎读大学，考去北京，仍旧只有寒暑假才回家，陪两位老人。
那时候爷爷神智已经不太清醒，但迷迷糊糊中总记得要藏好吃东西给夏皎，给夏皎装满小书包。
每次放假，夏皎都要陪两位老人聊天，晒太阳。
奶奶那时候牙齿刚刚全部被拔掉，原本只剩下四颗牙齿，但因为要订做假牙，所以必须全部拔掉再镶。她吃东西暂时只能流质，喝着南瓜粥笑眯眯点头，精神矍铄，花白发在阳光下像漂亮银子。
患病爷爷其实不太和人说话，他就坐在轮椅上晒太阳，像
棵很老很老、沉默大树，偶尔会含糊不清地喊“小云”，那是奶奶名字。
夏皎说：“等
毕业以后，就买大房子，咱们住块儿。”
“等工作后，就把你们接过去，好好地享福。”
“等……”
夏皎读大三冬天，爷爷去世。
奶奶也没有等到夏皎毕业。
……
或许这点，在之前，夏皎看到老爷爷第次驻足花店前时，恍然间，似乎看到爷爷身影。
她精心为两位老人挑选花朵，宋奶奶说自己外孙女是很活泼开朗性格，说她喜欢画画，很有艺术细胞，遗憾是她母亲并不支持……
夏皎给两位老人自己所能争取到最大折扣，并赠送他们三枝康乃馨。
只是离开前出点岔子，推宋奶奶出去时候，黄毛蹲在店门口，刚好堵住玻璃门，老爷爷大声叫下，要求对方让开。红毛勉强站起来，不吭声，夏皎送两位老人离开，回来时候听见红毛嘟囔句。
“老东西。”
夏皎很不喜欢这种诬蔑性称呼，她返回花店，郁青真出去和红毛恶狠狠吵架，吓唬他：“你再过来就报警！”
红毛不吭声，拎着校服外套就走。气温开始下降，他依旧穿着洗到有点发透短袖，露着有洗纹身痕迹和淤青胳膊，晃晃悠悠，走起来有点不平稳。
夏皎才发现，对方有点微微跛脚。
秋天要吃秋刀鱼。
去内脏和鱼鳃秋刀鱼洗干净、沥干，两面各划三道，撒上小姜葱蒜粉和黑胡椒碎、海盐混合起来调味料，均匀地抹在秋刀鱼身上。
夏皎舔口切成片柠檬，酸到眼泪差点掉下来，嘶嘶哈哈地吸着空气，低头，将切成块两个柠檬递给温崇月：“好酸呀，温老师。”
温崇月说：“对身体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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