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淑后面意识到是地震,天上又开始下雨,她又冷又怕,泥水往下,时不时还会震荡,但没事,郑韫卿和她聊天,和她说肯定会有人过来,要相信国家。郑韫卿不让她睡觉,和她说会有人过来发现他们,不过在那之前,唐婉淑不能睡着,因为睡着话可能就要被人发现她丑丑样子……
爱美唐婉淑坚持住,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丈夫有这多话,他们今天聊好多,比之前周聊得都要久。唐婉淑都要担心他这次把辈子话说完,她打起精神,就算很困,也要撑着和郑韫卿聊天,但是对方声音却越来越低。
“没事,”郑韫卿说,“个子高撑久,有点累。”
唐婉淑问:“那你要不要放松下?抱抱你。”
其实唐婉淑没办法抱对方,她手被卡住,动不。
好冷啊,可是郑韫卿是暖和。
她又感觉可以忍受在泥水砖瓦里。
郑韫卿说:“累,先睡会儿,你帮听着,有人来,你叫,好吗?”
唐婉淑说:“好。”
郑韫卿又说:“以后脾气别这倔,要吃大亏。少和工友吵架,大家也都不容易……别去郑二家吃包子,他们家用馅儿不好……”
唐婉淑最不喜欢听他唠叨:“好啦好啦,知道,你快睡吧。”
郑韫卿说:“唐婉淑,娶你时候其实特高兴。”
唐婉淑别别扭扭:“谁稀罕。”
她觉着自己好像疯掉,在这脏泥水里泡着,她居然感觉到有点开心。
真奇怪。
郑韫卿:“那先睡。”
“睡吧睡吧,”唐婉淑催促他,“等来人,叫你。”
……
白发苍苍唐婉淑从梦中睁开眼睛。
光亮乍现,噩梦消散。
她躺在自己床上,熟悉碎花床单,熟悉米白色针钩吊帘,就是身边没有熟悉人。
唐婉淑下床,她看不见自己长满皱纹手,只是凭借着记忆推开门:“卿卿?”
郑韫卿不在,唐婉淑看到满屋子花,还有三个陌生人。
个瘦高个男人,俩小姑娘。
唐婉淑有些惊慌,手扒着门框:“你们是谁?”
她警惕地看着四周,大声叫:“卿卿!郑韫卿!”
没有郑韫卿。
郑韫卿留在噩梦地震中,骨头被石头压断,体内脏器多处出血,慢慢死去。
夏皎站起来。
她说:“唐女士,们是送花。”
“送花?送什花?”唐女士不解地看着他们,“谁让你们进来?”
唐先生从口袋中取出个老旧证件,是封信,他说:“是郑韫卿同志工友,他今天在厂里加班,让回来和你说声——这花呢,是郑韫卿买,想让您高兴……”
唐女士低头看信,仔细描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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