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着湿漉漉
水迹。
林啸鸣扯过床头纸巾擦
擦手，到底没放在心上，他看着陆烬朝吃下面点，又喂他几个。
陆烬朝吃得很慢，中途许多次被无关紧要事情吸引注意力，林啸鸣表现出前所未有耐心，在他燃血昏迷十几天里，陆烬朝也是这样巨细无遗地照料着他。
将盘子里六个面点全都喂给陆烬朝，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，林啸鸣站起身，问：“要不要去厕所？”
这回陆烬朝听懂，点点头。
状态应该在逐渐恢复，林啸鸣松口气，他扶着陆烬朝从床上起来，去往卫生间。
这
次对方倒是知道该做什
，伸手推着林啸鸣胸口，将他挡在门外。
林啸鸣在门口止步，门在他面前关上，不会儿水声响起，听起来憋很长很长时间，陆烬朝能直坚持在现在也是个奇迹。
三分钟后，陆烬朝才摇摇晃晃地走出来，双手还湿哒哒，职业病让他对卫生要求早已刻烟吸肺。
林啸鸣扶着陆烬朝回去，重新给他盖好被子：“再休息会儿吧，医院那边
替你请假，明天也不用过去。”
陆烬朝哦声，也不晓得听没听懂。
林啸鸣不知道他什时候才能恢复正常，向导过载并不经常发生，他只在当年在战场上见识过，任何经受过专业训练向导都会保护好自己，绝不允许过载发生。
只占人口千分之三向导是最珍贵资源，他们安全不光关乎自身，还和哨兵状态紧密相连。
林啸鸣没有离开，就坐在陆烬朝床边椅子上陪着他，顺便查阅相关信息，绝大多数帖子都在说如果不严重，过上两三天就能恢复正常，倒也和林啸鸣认知相符。
这会儿，陆烬朝安安静静，他闭上眼，黑发散在枕头上，像是再次睡着。
那场手术对他消耗肯定非常之大。
见他重新睡去，林啸鸣悄无声息地起身，离开卧室。
不知道再次醒来时候，他会看到个傻笑着发呆陆烬朝，还是个用故作冷静掩饰尴尬陆烬朝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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