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锳诱惑,所以才会反常态地瞒着梁嬷嬷,出门夜游。
切断与元锳联系之后,她能接触到,除循规蹈矩芊芊外,就只剩下裴承思安排人。
云乔从前做生意时,曾经听人提过“熬鹰”。
虽然说起来有些荒谬,但她几乎生出种错觉来,仿佛她就是裴承思要熬那只鹰。只是手段温和些,日子久些罢。
这偌大别院,就是个看起来精致金丝笼,自这日起,她未能再踏出院门半步。
栗姑得知此事后,深深地叹口气:“这样残躯,也撑不多久,对赵铎下手时就没想过能活下来。你为,与自己夫君闹翻……值得吗?”
云乔先是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与他之间粉饰太平已久,会到今日,不仅仅是因为你事。”
栗姑见她执意如此,便没再多言,只道:“从前往后,这条命就是你。”
“要你命做什?只管好好养伤。”云乔扯扯唇角,宽慰她番后,午后便要往女先生那里学琴去。
其实就学琴棋书画之事,云乔与梁嬷嬷起过争执。
她始终惦记着裴承思那日话,自认规矩学得勉强,这些个风雅之事更是学得稀碎,实在没什继续下去必要。
她甚至赌气似想,若裴承思当真后悔,觉着她担不起太子妃名头,那就……
算吧。
梁嬷嬷却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,不疾不徐道:“殿下离开前,着意叮嘱老奴转告您,那话是他失言,还望姑娘不要计较,更不要往心上去。”
“殿下说,他与姑娘结发为夫妻,无论何时何地,都不会变。”
梁嬷嬷推心置腹似,同她讲许多——
说裴承思其实是看重她,否则大可以直接择世家闺秀为太子妃,何必要这样大费周章,托到陈家那里代为周全呢?
说裴承思初来乍到,接手圣上留下这个烂摊子,可谓是举步维艰,有些事情上注定不可能面面俱到。
她不能感同身受无妨,但还请不要苛责。
……
番谈话下来,云乔被说得哑口无言,再加上在这府中确也没旁事情可做,便还是如先前那般学文墨。
裴承思那日临走之前,曾说,等各自冷静下来再谈。可云乔直从盛夏等到秋凉,都没有将人等来。
而她从最初愤懑,也随着暑热道逝去,逐渐平心静气下来。
旁人都说,练字、习琴都是可以磨练心性事,云乔这回算是渐渐体会到。
她说不清这种改变究竟是好是坏,也懒得去费神琢磨,每日依着梁嬷嬷安排,按部就班地过着。
从前做生意时候,需得算着日子,补货、上货,这样才能寻着商机赚钱。现在不需要考虑这些,她偶尔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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