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元锳没好气地谴责句,正欲继续翻旧账,便听到身后素禾刻意咳嗽起来。
早在来路上,素禾就已经着意提醒过她,今时不同往日,晏廷已经是高高在上太子,说话断然不能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。
元锳当时不情不愿地应下,转眼就抛之脑后。
归根结底,她还并没适应晏廷现在身份,也没什敬畏之心。
云乔话里话外仍旧带着迟疑:“田仲玉这事,当真是他做吗?”
元锳瞥她眼,无奈地叹口气。
从前她就调侃过,云乔在做生意上有多精明,在晏廷这里就有多迟钝,如今再看依旧如此。
云乔问完,也意识到自己说傻话,扶扶额。
她前脚刚离牢房,田仲玉家后脚就出事,就算不是裴承思动手,必然也少不牵涉。
云乔抿口茶水,尝出是那名贵明井茶后,不可避免想起田仲玉来,放下茶盏。
明明在不久前,她还被这人害束手无策、求告无门,可不过短短几日功夫,他竟然已经没。
据元锳所说,是毒发身亡。
她倒不至于去同情个不择手段害过自己人,但兴许是当惯平头百姓,对此还没法淡然处之。
“来说说吧,”元锳凑近些,明明已经将侍从都遣出去,但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,“好好,晏廷怎就成太子?”
云乔定定神,并没瞒她,将昨日裴承思所说大略提。
其实也没什不可告人,裴承思措辞严谨,既解释来龙去脉,又未曾涉及什阴私之事。
“竟会有这样事,跟话本似。”元锳托腮感慨句,追问道,“然后呢?”
云乔不明所以:“什?”
元锳同她对视片刻:“你不会就这原谅他吧?”
被她这盯着,云乔竟莫名心虚起来。
“晏廷究竟是给你灌什迷魂汤?”元锳话音里带些“恨铁不成钢”意味,“他瞒你那些事,只解释番,就轻描淡写地揭过?”
云乔被问得沉默下来,垂首想会儿:“他说,许多事情迫不得已。”
元锳噎下,随后在心中暗骂晏廷无耻。
云乔待他本就情深,他将话说到这般地步,若是再埋怨什,仿佛都成苛责。
“你知道,对他……”云乔叹口气,时间不知从何说起。
元锳听出她话音里未尽之意,原本忿忿不平化成懊恼,轻声道:“知道。”
男女之间,往往是谁用情更深,谁就无可奈何。
兴许从当年冬日初见,云乔按捺不住,先上前主动询问开始,就注定今日局面。
“今晨落场雨,难得凉快,要不要出门逛逛?”元锳略显生硬地换话题。
云乔早就嫌这里压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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