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民间时曾结过亲。”
陈景自然是知道,也没故作惊讶地否认。
他当初会找上裴承思,便是早就将这些年来龙去脉理清楚,知道他这些年来辗转,最后在平城娶个寻常出身姑娘。
陈景对此没什兴趣,也未曾多想。毕竟谁都知道,那样出身女子当个东宫侍妾都勉强,若是太子念旧,倒是可以封个侧妃,也算是全情分场。
“会遣人去平城将她接来,”裴承思道,“她是拜天地结发妻。”
饶是陈景这样见多识广,听出他话中意思后,也险些失态。
“这,”陈景原本是打定避嫌主意,在太子妃之事上不过多参与,万万没想到裴承思竟打这个主意,终归还是没忍住劝道,“以那位出身,只怕满朝上下,都会力阻此事。”
“更何况……”
更何况,世家大族之前,大都是以姻亲作为利益交换,将彼此绑在处。寻个出身高贵太子妃,能趁机收拢势力,省去不少麻烦。
若执意立个平民女子为太子妃,将来再为母仪天下皇后,朝臣怕是要闹翻天。
裴承思并非不懂这个道理,却依旧道:“若非是她,兴许撑不到今日。”
“她与殿下相识于微末,多年来自是有感情,可您应当也明白,坐上太子之位,要考虑便不止是感情。”陈景并不与他正面起冲突,换个法子劝,“更何况太子妃职责,也并不是寻常人能担得起,于她而言未必就是好事,说不准会是折磨。”
“您若怜她,锦衣玉食地养着,岂不更好?”
裴承思被他这番话说得沉默下来,直到马车在府门停下,方才道:“此事先放着,等她来京之后再议。”
陈景看出他态度松动来,不动声色道:“是。”
云乔醒过来已是暮色四合,她瞥见窗外昏暗天色,只觉得头疼欲裂,咬唇吞下去,打量着这全然陌生地方。
妇人挑开门帘,端盆水进来,见她睁眼之后笑道:“可算是醒。”
“这是在何处?”云乔扶扶额,见着手上包扎得严严实实纱布,这才想起在悦来楼事情,心中霎时恼怒起来。
“送你来那侍卫说,你冲撞贵人马车,好在贵人没同你计较,还吩咐将你送来医馆。”那妇人在她身侧坐,拉过手腕来诊诊脉,颔首道,“好。”
经人这提醒,云乔想起后来事,那时她迷迷糊糊,只存些零星记忆。
“你中那迷药性烈,能让人昏睡上整日,好在分量不重。”妇人虚指下她掌心,感慨道,“也亏得你能对自己下这般狠手。”
清理伤口时,甚至还剔出些细小碎瓷,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手稍张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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