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应下来,到内室去唤芊芊。
芊芊姓徐,是云乔姨母留下来独女。
可偏徐家不做人,不知从何门道搭上知府,竟想着让芊芊嫁过去给那个年纪能当她爹知府大人当妾。
生母去得早,继母是促成此事始作俑者,徐芊芊求救无门,最后只能趁着婆子们喝酒赌钱时,连夜逃到临镇云乔这里来求救。
她个没怎出过门闺阁弱质女子,路走过来狼狈不堪,脚都磨得不成样子,血迹斑斑,形容更是狼狈至极。
云乔得知来龙去脉后,气好阵。
她很清楚徐家贯行事作风,哪怕再怎看不上那曾经姨夫,但芊芊终归是姓徐,她个外姓想要插手怕是不易。等到徐家找上门来讨人时,未必能护得住。
恰逢元锳过来,云乔反复衡量之后,索性决定不同徐家撕扯,直接带着芊芊离平城。
徐芊芊身体虚,上船之后犯晕,大半时间都在房中休息,没精打采。直到随着云乔下船,踩上结结实实地面之后,终于算是好些。
徐芊芊躲在云乔伞下,看热闹码头,望向那宽阔平坦长街:“云姐,这就是长安啊……”
烟雨笼罩之下,派繁花似锦气象。
云乔四下打量着,她虽早就听人提过京城繁华与气派,但知道亲眼见着,方才体会到何谓“皇城”。
元锳生在长安,对这切司空见惯,她不疾不徐地在前引路,同云乔她们讲着京城风物——
雨后天际隐约可见山岳起伏,是浮云峰,其上有天下闻名相国寺;城南两座高楼叫做明月台,每年上元节时,帝后都会登明月台与民同乐;前边那雅致铺面,是锦绣阁,高门女眷们妆奁中,总要有几件她家钗环首饰和胭脂水粉……
“这个倒是早有耳闻。”云乔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锦绣阁铺面,“也算是打过交道。”
元锳知晓其中内情,心照不宣地笑声,又引着她往另条街去:“这个呢,是如意客栈,也叫状元及第楼。”
“因这里曾出过本朝三位状元,十来位榜眼、探花,故而进京赶考举子宁愿多花些银钱也要居住于此,算是博个好彩头。”元锳扬扬下巴,同云乔笑道,“咱们在此处用个午饭,你也好趁机打听打听夫婿下落。”
云乔在檐下侧身收起油纸伞来,道声谢。
她很清楚,晏廷是从不信这些。他这个人向来喜清净、不爱凑热闹,非但不会来这状元及第楼,八成还会避着。
但晏廷并未在信上提过自己在京城居于何处,偌大长安也无从下手,只能先死马当活马医。
坐定后,元锳轻车熟路地点菜,云乔则先给赏钱,而后向店小二打听起来。
这如意客栈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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