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完,说是白柊的身体还很虚弱,需要静养。
江牧用他带来的仪器给白柊的耳朵做了全面扫描后,脸色凝重了片刻。
“怎么样?”季临舟看向他。
江牧欲言又止。
陆为宁立马懂了,忙说:“我还得给小白做个检查,季总和江医生麻烦先出去下。”
这是想让季临舟和江牧到外面去说。
江牧立马要走。
季临舟抱着白柊的手却没松,他深吸了口气:“就在这说。”这是白柊的身体,他不想瞒着白柊,季临舟垂目亲了亲白柊的额角,“不怕,不管发生什么,我一直陪着你。”
白柊的笑容有点淡,他看向江牧问:“我是不是要变成一只残疾兔了?”
江牧噎住。
白柊抬手摸向耳朵,季临舟被他的举动吓到了,忙捉住他的手腕:“别乱碰,小心伤口。”
江牧不敢看白柊的眼睛,转身将仪器拉过来些,放大其中一个画面,屏幕上是一片彩色的东西,似乎在活动。
江牧道:“这是显微拍摄仪,它可以让我们连细胞分裂都看地清清楚楚。这是小白右耳的断口处,你们可以看到有很多细胞在不停分裂活动,这些血管里的血液也在流动。但这边……”
屏幕上的画面切换。
和前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比,这次的画面虽然也有一些细胞在分裂活动,但整体上趋于静止。
季临舟不自觉咬紧牙关,白柊断裂的耳朵虽然表面上看是接了回去,但其实它的功能没有恢复,这就是江牧说的续接不成功。
白柊突然抬头,又朝季临舟看来:“宝贝。”
“嗯?”季临舟垂下眼睑。
白柊冲他笑了下:“我醒来就知道了,因为我感觉不到疼了。”
季临舟的手指一颤,胸口疼得像要裂开,那种不甘心、愤怒、自责内疚全部交织在一起,让他一瞬间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“宝贝。”
季临舟的喉结滑动,又轻轻应了声,他见白柊的眼尾倏地红了,他很怕白柊会哭。
小东西隐忍着,哽咽开了口,却是问:“钟徊哥呢?”
季临舟愣了下,还以为他要问耳朵的具体情况,他却问起了钟徊。
白柊没有第一时间得到答案,眼眶更红了:“钟徊哥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……”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