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确定您母亲有没有带你走。”
他沉声道,“也许开始是想狠心,可轻生前到底舍不得,才会遗弃你。
律师点点遗传协议,“何况在你没出生时候,她就想到将自己名下财产转给你。也许她开始就有预感,才会想趁着意识清醒,为你安排好切。”
沈姒怔下。
她从没想过,有记忆后再未谋面生母,早早替她铺好条路。
在她身后不远处总助,直笔直地站着,将切尽收眼底。他面上没什情绪,但手指刻都没停过,实时将所有消息传递出去-
天色并不太好,阴沉沉,整个城市像是加层灰蒙蒙滤镜。
刚到家功夫,外面大雨倾盆。
秋日雨像加冰威士忌,又寒又烈,被风吹有些刺骨感觉。迅疾雨势将整个世界迷潆出片白茫茫雾气,五光十色广告站牌和城市灯光都被浇灌得冰冷。
从事务所带回来遗产转让协议就扔在沙发上,还没有拆开看。
沈姒坐在地毯上,手指勾着啤酒罐拉环轻轻拽。她翻翻日记本,挨着把所有文字看遍又遍,最后盯着满页“对不起”发呆。
她没想过,自己曾被人这爱过。
她心情怎也安静不下来。
莫名其妙想给齐晟打个电话,打电话拨出去瞬间就被挂断。
也许他在开会。
沈姒灌几口酒,将空掉易拉罐扔到边,心情完全没有好转,反而越来越乱。她微叹口气,环抱着膝盖,闭着眼睛将脸埋进臂弯里。
外面大雨如注,落地窗将所有声音和雨夜寒冷隔绝在外。卧室内早已昏暗下来,但沈姒懒得起身开灯,所以光线灰沉沉片。
咔哒——
卧室门忽然被人推开。
沈姒以为是阿姨来叫自己吃饭,懒得抬头去看,只疲惫地说句,“这会儿不饿,不想吃饭,周姨你个人吃吧,不用叫。”
对面没有人回应,只有卧室灯啪地声被按开,光线如瀑。
沈姒诧异抬眸。
毫无防备间,她对上双漆黑而沉冷眼,身形稍稍顿住。
齐晟就站在她对面,长身而立。
他站在走廊昏光和明光之间,身形颀长,周身冷肃。利落碎发下眉眼如漆,五官起转承合都很惹眼,只是因风尘仆仆,气场有些沉郁。
“齐晟?”沈姒张张唇。
某个瞬间,她觉得自己喝酒喝傻,下意识地揉揉自己眼睛。
就在她傻里傻气地试图判断眼前幕是否是幻觉时,对面人径直已经朝她走过来,停在她面前,遮住她视线里所有光线和事物。
齐晟单膝蹲在她面前,手腕闲散地搭在膝盖上,手去捏她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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