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就算不识趣，也不可能想在这里当靶子。
“赵公子破费
。”
“欸，
顿饭钱算什
破费？”赵东阳捏着枚打火机，咔哒咔哒地把玩着顶盖，“不过出这个门，该说什不该说什，诸位掂量着来。”
他笑笑，“要是外面有什风言风语，今天这桌就是退圈宴。”
番话说得所有人悬心，场内很快散个干干净净。
颜若也想走，可惜有人不让。
齐晟身后
人朝她走过来，面无表情地将颜若拦下来，把电话递过去。看颜若不接，他僵持着递过去动作，公式化地提醒句:
“颜小姐，您父亲电话。”
颜若浑身冻透，直打哆嗦，本来打死都不想多留，听到这句提醒，略迟疑，伸手接过来。
“爸，”她刚说个字，对面劈头盖脸地斥责砸下来，
“你在外面又给
闯什祸！你知道自己得罪是谁吗？因为你，公司从昨天起被查四次，从头整改，南通项目也被卡扣，你知道要损失……”
颜若听完，面上血色渐失，脚下本来就发软，跌坐在地。
她才意识到，她大小姐架子不是对谁都好使。这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儿，有些事也不是她能随便喊停。
她根本没资格喊停。
“齐少，是错，是不小心开罪您，”颜若维持着跪坐在地上姿势，“求求你，给次机会……”
齐晟半垂着视线，漆黑沉冷双眼，不太走心地落在她身上。
“还没怎着你，颜小姐，你求什？”他轻笑声，嗓音又低又哑，听上去还算温和，“想走就赶紧走，这人从来不强迫别人，没意思。”
目前为止，齐晟确实没怎着她。
除最开始和现在轻描淡写地两三句，齐晟全程个字都没说过。
他也不必说什。
在场人大多是人精，最会察言观色，他抬抬手或是皱下眉头，甚至只需要个眼神，就有人把事儿办妥。
但颜若哪里敢走？
她全部底气来自于自己家庭，但刚刚那通电话，给她泼盆冷水。在齐晟眼里，她那点身家，颜家家产和人脉，什都不是。
她今天不顺他意，颜家是什下场，她什下场，她很清楚。
颜若除示弱，根本想不到更好办法。她咬下唇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，“是鬼迷心窍，才把那天晚上事告诉别人，只是因为您救过，对您——心存侥幸……”
“救过你？”齐晟淡谑。
他就是因为这段想不起来破事，被沈姒计较天。
“是，”颜若还以为有门，哭得梨花带雨、见犹怜，“您可能不记得，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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