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灯绿酒,人声如潮,齐晟就这看着沈姒朝自己步步走来。
三面环山维也纳,多瑙河穿城而过,绿意葱茏森林环绕金碧辉煌小城,红色班车、灰白色雕像、巴洛克式建筑、鲜艳瑰丽青黄瓦片,碰撞出时空倒置错觉。
只到他两米之外,沈姒停住。
“不继续?”齐晟掀掀眼皮。
沈姒无声地勾唇,直勾勾地凝视着他,什也不必说。
寸秋波,千斛明珠觉未多。
她生这双含情眼,当真能给她涨不少好印象。
是勾引,勾他心底瘾。
她太妖。
油画院外鸡尾酒会,夜色浓深如墨,清冽凉意随风而至。
青白烟雾升腾纠缠,隔着淡淡层,沈姒看不清齐晟情绪,只觉得他眸光正又冷又狠地锁着自己,步步慢慢靠近。
这次换他入侵她安全距离。
沈姒身体本能地向后仰下,被他倾身揽住腰,手背抵在身后。
“躲什?”
齐晟把掐住她下颌,阻止她挪开视线,迫她看向自己。
“怕你忍不住啊。”
沈姒也没挣脱他意思,将酒杯落到身侧圆桌上推,红唇冶艳,媚眼如丝,“你刚刚那个眼神,都快把生吞活剥,三哥,”
她含讥带俏地轻笑声,“你对前女友也没定力吗?”
“你还挺看得起自己。”齐晟面色阴郁,气息低沉地淡嗤声。
“是信不过你。”沈姒纤眉挑,语气十分无辜,话里藏讥俏,“像这种不谙世事小姑娘,孤身在外很危险,你占便宜怎办?”
故作羸弱把戏,她百玩不厌。
齐晟盯着她脸,眸色沉降下来,眉峰之间戾气初现。
如愿惹到他,沈姒不避不让地迎上他阴沉视线,端过酒杯轻轻晃,低头浅抿口,将这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,“生气吗,前男友?”
齐晟眯下眼。
他看着她,牙齿磨下,骨节分明手碾碎半道烟,忽明忽暗火星在指间湮灭。卸掉那份倦懒和随意,他整个人气压很低。
前男友。
只要是从她嘴里叫出来,挑衅都像撩-拨,莫名有种禁忌感。
齐晟忽然短促地笑声,“以前没教过你,别碰离开视线酒水?”
“嗯?”沈姒动作顿。
齐晟依旧掐着她下巴,拇指薄茧抵着她脸颊,轻轻刮。
“在里面加点儿东西。”他语气格外温和,混点笑音,也夹杂丝不可忽视危险意味,轻描淡写话语样给她浓重压迫感。
沈姒很轻地“啊”声,懵。
她后知后觉样子不全是没反应过来,而是太难以置信。
“就点点,专门对付你这种不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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