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晟嗓音淡淡地,压着她气息沉沉,“你说什?”
他不轻不重地掐下她腰身,面上依然没多少情绪,但是整个人气压低几度。
沈姒咝地倒吸口气,眨下眼,笑得十分无辜,“脚疼。”
下秒,她视线里天旋地转。
齐晟手劲松,将她扔在床上,不冷不淡地说个字,“该。”
沈姒本就浑身酸软,这折腾,身上散架样疼。
她懵两秒,瞪大眼睛骂句,“齐晟你是狗吧!”
齐晟挑下眉,侧身看她眼。
落地窗外薄弱冷光缕缕透进来,和璀璨灯光交汇在起,在他周身镀层釉质晕影。
他眼是含笑,却依然锋利如刀,激得她浑身战栗,心口颤。
沈姒心里发虚,干笑两声,挪开视线,“唱歌,唱歌,”
受不住他注视,她搜刮完脑海歌词,硬着头皮急中生智,“你是狗——不到幸福,相遇只是场事故,强忍着停止……”
“行,别唱。”齐晟嗓音低低地嗤声,不留情面地打断她,转身朝外走去,“真难听。”
“……”
沈姒仰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水晶吊灯,微微眯起纤丽眼。她手指慢慢擦过自己嘴唇,烧灼般疼痛感刺激得她倒吸口冷气。
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,沈姒忍不住小声嘀咕,“就是狗。”
他似乎很喜欢她乖顺样子。
她清楚这点,所以搞砸事或者心虚时候,撒娇、服软、示弱,她安生很多。可能她装得太成功,也可能他只喜欢她顺从过程,懒得拆穿。
虚假顺从,不纯粹喜欢,久而久之,原来也会让人习惯。
东方天色熹微,在葱茏树影外罩层朦朦胧胧光晕,浅水湾别墅区依山傍海,山与水色调都是模糊青灰色,像老旧胶卷镜头。
沈姒实在太困。
昨晚担惊受怕整夜,她几乎任他鱼肉,只是没办法全身心投入感觉实在难熬,等他餍足,她只觉跑完长途马拉松,命都去半条。眼下她只想睡觉,完全没心情处理脚踝,更没心情思考他去哪儿。
沈姒抱着薄毯侧身,闭会儿眼,昏昏沉沉地快要睡着。
半梦半醒之间,她脸上痛。
有人在捏她脸。
沈姒意识模糊地呜咽下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水晶吊灯强烈光线有些晃眼,她只看到个熟悉身影,正适应着光线,那人朝她倾身。
齐晟握住她小腿,往床边扯。
沈姒毫无防备,整个人被他拖过去。她后背还贴在床面上,小腿在他手里牢牢握着,以种微妙状态悬空在床沿,无所依附。
她瞬间清醒。
“,困,”沈姒被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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