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之后燕城气温不断走低,天空终日阴云密布不见太阳,夜间还时常刮过大风,随之而来是连绵,bao雨。
雨水纷纷打在玻璃窗上,等势头减弱,就绵延出道道痕迹,发出声响噼里啪啦,却半点没有影响到窗边交谈两人。
办公桌前,盛煜川边翻看底下人送上来资料,边啧啧感叹:“裴家现在融资困难,已经开始拿原始股套现,别是非法集资吧?”
霍城听,嘴角立刻讽刺地勾起:“大部分是。”
“嘶——”盛煜川不禁倒吸口凉气,咋舌道:“疯吧?还真是孤注掷啊。”
“是垂死挣扎。”霍城纠正。
“不过无所谓,到现在,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性可言。”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头钢笔金属外壳,半垂着眼底却飞快闪过丝利芒。
他不可能放过裴家。
动手脚车,被收买同事,从他们敢丧心病狂地对苏闻禹下手那天起,就已经是站在全然对立面上。
当时只是小作惩戒没有算总账,不过是因为瘦死骆驼比马大,裴家残余势力在走投无路没有任何顾忌时候,必然会变得穷凶极恶,反而容易造成意想不到伤害。
而到今天,所有可能引发危险已经被他步步地全部拔除,那,就没什好客气。
“霍哥,这些年,你真变好多。”旁边盛煜川看着男人面无表情冷峻侧脸,忍不住有些感慨。
风险越大,回报越大,这是每个投资者都明白道理。
从前霍城胆子比天大,是决绝到肯拿自己性命作饵,只为引蛇出洞将肇事者网打尽人。可是如今,却要反复保证切十拿九稳永绝后患以后,才肯彻底下手,为此错失利益也在所不惜。
个最擅长博弈人,最懂得投机人,现在却不敢赌。
因为他有软肋。
如果是霍城本人,那输百次都没有关系,但是——他不敢拿苏闻禹冒险。
也不知道这样变化是好是坏,盛煜川微微叹息声,很快又转话题:“说起来,裴瑾文那小子倒是聪明,早早脱身,虽然没得什好处,至少裴家那些烂事点不掺和。”
“你以为他最近没在其中插手,分杯羹?”
“不是吧?”盛煜川愕然,时嘴快,顺口就接道:“那他挺有精力啊,这头正忙着,那头还有闲情逸致去琢磨怎追人——”
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立刻尴尬地停住话头,像只鹌鹑似缩起脖子。
霍城倒也没怪他,只是静静地沉默下来。
然后,他伸手碰碰桌上那盆仙人掌,指尖被刺扎好几下,微微有些疼,可面上神色却点点温柔下来。
就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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