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城瞪着
双桃花眼，茫然无措地注视着面前
青年。
不知道是不是头顶吊灯散发光芒太亮
，晃到眼睛，所以连带他大脑都跟着变得迟钝起来。
苏闻禹说那些话，他好像听懂，又好像没有，浑浑沌沌思绪里，他只能清楚地意识点——苏闻禹，似乎连那
点机会，都不肯给他。
怎办？
还有别办法吗？
有，定有……
霍城紧紧攥着手里那份拟好协议，神色恍惚地倒退两步，脑子直在运转，可那中惶恐和无力感觉，还是从心底席卷而来，好像整个人瞬间就空。
隔会儿。
“闻禹，其实
——”
他不知想到什，忽然激动起来，结果刚开口，抬手时候竟不慎挥到旁边桌上文件箱。
箱子口是打开，陡然受力之后瞬间侧翻。于是只听见“哗啦”下，里面文件就散落大半，纷纷掉在地上。
突然变故之下，僵硬气氛也被打破，两个人面面相觑，同时愣住。
随后，霍城率先反应过来，弯下腰去收拾那些散乱清册单据，基于基本礼貌，苏闻禹也下意识地跟着蹲下身，帮忙捡几份。
这些文件看就很详细，白纸黑字记录得也十分清楚。整理间隙，他余光瞥，却忽然停住动作，然后，把手中那份材料，从头到尾仔细地阅读遍。
竟然是索迪尔画廊。
这怎可能？
苏闻禹双目圆睁，下子愣住。
索迪尔这个名字，他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
欧洲最负盛名老牌画廊之，两年前被国内新兴企业并购整改，自此在原本版图上又扩展新势力，不论是客户资源还是推广手段，都是业内流水准。
程承熟水雅苑毕竟只在国内几个城市扎根，有地域限制，苏闻禹斟酌再三，就选择区域完全不重合索迪尔，近两年合作也直都很愉快，所以不久前，他还签订长约，但没想到——
“索迪尔是你产业？”他眼中满是愕然，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刚把东西收好霍城顿时浑身僵，差点把清册又扔回到地上。
霍城立马抬眼，仓皇地看向对面青年，只见苏闻禹面色微沉，眉宇间那点隐约郁结，让他瞬间血液冻结。
他很清楚地知道苏闻禹从不愿意依靠别人，尤其是自己。可最近他忙昏头，精神高度紧张又神思不属，没想到竟然把这件事给疏忽！
霍城苍白着张俊脸，嘴唇翕动，时不知道该怎回答。不料，几秒钟之后，苏闻禹下句话又气势汹汹地砸过来。
“所以，画廊这两年对支持和助力，是因为你——”
“不是！”
霍城慌神，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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