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闻禹察觉到盛煜川欲言又止,也能从他似有若无打量中大概猜到他在诧异些什。
他不是傻子,从两人在车管所见到面开始,盛煜川就直如芒在背左顾右盼,很显然是想在中间传递消息,试图让霍城赶过来。
苏闻禹没拦着,因为无所谓。
反正今天任务就是把车子圆满地卖出去,办完手续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就行,旁事情,都和他无关。
更何况,他昨天和霍城没谈拢,最后可以称得上是不欢而散,那高傲个人,今天怎可能愿意拉下脸再过来趟?
苏闻禹直是这想,所以,刚刚看见霍城从车里下来那瞬间,他心里确实有点意外。
但意外过后,就只剩下平静。
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他不心虚,二没什放不下,所以从头到尾,都没有特意躲开这个人必要。
霍城不明白他为什突然改变态度,突然提出结束关系,盛煜川也觉得他对曾经那喜欢过人太过决绝,仿佛感情夕之间全部抽离,实在不可思议。
然而这些问题,只有苏闻禹自己清楚地知道答案。
段感情里面,喜欢很重要,和这个人在起感受也很重要。
他最真挚最赤诚喜欢,已经在得不到回应三年里逐渐冷却,就好像在冬天掉进能吞噬切沼泽。满腔爱意被疲惫和失望不断消磨,只是他深陷其中没有察觉。
如果没有意外,他还会直坚持,直让步,直这样下去。
但在车祸之后,原本那些能说服自己话,曾经那些对霍城包容和妥协,都在点点逐渐崩塌,碎屑越聚越多最后就积累成怀疑。
他明明可以更好点对待,可为什他以前没有?
这样步步下坠,让苏闻禹有缓冲,等到知道替身这件事时候,反而有种大彻大悟解脱感,也让他在短时间内迅速清醒。
事到如今,他给霍城当三年乖巧顺从情人,但同时拿走霍城在两人关系存续期间赠予财富,那,就算得上句两清。
所以,几秒钟前听到那声熟悉“阿闻”,他其实也不算完全没感觉。
但那种感觉,不是鲜血淋淋伤口被再次揭开,更像是已经长好皮肉被人轻轻拍下,如同句提醒——
哦,这人又犯病。
仅此而已。
“有什事吗?”苏闻禹站在原地没有动,语气是温和,却也是疏离。
“嗯,有事。”霍城嘴唇微动,然后说句废话。
他其实也想多说几句,来路上直在打腹稿,刚刚下车前甚至还有肚子话要说。
他在脑子里预演两人见面,预设自己语气和态度,预判苏闻禹反应,并且打定主意这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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