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闻禹手上乖得像只被驯化猫。
苏闻禹想到那只傻乎乎大狗，面上不禁柔和两分，而且他记得上次——等等！
他顿时恍然，下意识抬眸看向霍城，眼神意味不明。
从之前记得他喜欢白色，混淆两人第
次见面，到现在想起他要过只鸟，和盛煜川家那条狗关系亲近。
就算苏闻禹再不走心，到
这会儿也终于觉出点不对劲来，忍不住暗自生疑。
“你最近，好像记起不少以前事？”
他话尾微抬，语气里其实只有惊讶和警觉，但若不仔细分辨，乍听倒像是觉得惊喜似。
霍城坦诚地点点头。
“其实
今天这
早回来，是因为下午去医院。”
去医院？身体不舒服？
苏闻禹条件反射地想到这个，但结合男人前面说话，还有这些时日相处，不禁灵光闪，下子想通。
他微眯起眼：“你是说——”
“检查结果出来。”霍城很快接话，也没买关子，直接证实他猜测。
“阿闻。”男人嘴角轻松地翘起，冰块般俊脸上带着难得笑意，“医生说，很快就能恢复记忆。”
苏闻禹蓦然惊。
连轻轻搭在大黄背部手都无意识地撤回来。
这句话说得很轻，却像是枚石子，骤然落入湖面掀起圈圈涟漪，然后又惊动池底沉鱼，逐渐卷出更大风浪。
壁钟摆锤来回摇晃，不轻不重声音在安静空间里显得极为明显。
三秒钟之后，他才神智回笼般追问：“很快是多快？”
“这个……医生也没办法保证。”
霍城语带无奈，却又似乎对青年此刻急切很是受用，眼角眉梢都是淡淡温和，话也变多。
“但想，肿块既然已经基本消失，那恢复时间就可能是明天、后天，总之不会等太久。”他这样承诺。
苏闻禹没说话。
他静静地盯着对面男人，两个人之间距离明明很近，伸手就能碰到，却又像是隔云端那遥远。
窗外日光晃晃悠悠洒进室内，很浅很淡，打在霍城脸上，衬出冷白肤色，从前面看就像有光晕在背后，柔和锋利俊美眉眼。
他以前冷淡和记忆错乱之后体贴，逐渐浮现眼前，然后交织在起，彻底重叠成幻影。
苏闻禹忽然有种思维停滞感觉。
霍城曾经帮过他，教过他，喜欢过他，可能还在失忆期间短暂地真心“爱”过他。
但同时，也骗过他，利用过他，伤害过他。
这个男人表象其实还像当初那样闪闪发光，可是却再也不能晃到苏闻禹眼睛。
这些日子以来，他没有试图逃避，没有假装遗忘，遍又遍刻意锤炼自己心情，次又次提醒自己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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