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跟在叶临云身后,几次欲言又止。
他犹豫迟疑得太明显，叶临云就算想要忽视也不行，捡
几根树枝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他：“怎
？”
老人拘谨地摇头。
叶临云有点不耐烦：“有什话你就直说,现在
们就是绑在
根绳上蚂蚱,不用总是这遮遮掩掩
。”
老人在衣角上蹭蹭手心,又回头看眼,见没人跟来，才压低声音说起小谭。
“也……也没什，就是有点不安心……你那个朋友,总觉得、总觉得……”老人结结巴巴好会儿才勉强想起个稍微委婉点形容,“觉得有点不踏实,心里有点不踏实。”
他也觉得小谭有点不对劲。
可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，他却又说不出个具体逻辑来。
“不是对你朋友有什意见。”老人又说道，“就是、就是……瞧着他不像是全说实话。”
叶临云停下动作，定定看老人片刻，问道：“怎说？”
老人见他没生气才敢接着说,只是声音压得更低：“昨天他说他被人捅,但瞧见他衣服上面沾血不像是他自己。”
他说着指指自己衣摆,慢慢往下移：“像是有别人血溅上去，从这个地方溅上来,就会像这样。”
但按小谭说法,他是睡梦中被人袭击,之后就路逃亡,怎会沾上别人血？
叶临云反问他：“你觉得是怎回事？”
老人想下,不怎确信地小声说道：“琢磨着他是不是把也当成坏人，所以隐瞒些事？”
他想得很乐观。
小谭和叶临云是旧识，但老人并不是,他刚刚才死里逃生，身上伤口做不假，会对陌生人抱有警惕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要不……”老人顿顿，看眼旁边眼巴巴看着他们孙子，继续说下去，“先离开好，反正把老骨头，也许不在，他就愿意把你带出去。”
老人拉过孙子手，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恳切地看向叶临云。
“就是希望你能把小鱼带出去。”老人说道，“怎样也无所谓，反正把老骨头年纪也大，早晚都得……但小鱼年纪还小，也不懂什事，带着他，也许不要紧吧。”
叶临云反应过来他意思，反倒时无言。
你是认真吗？
叶临云很想这反问，然而看老人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“别说这些没用话，你当警察是吃干饭吗，当然要把们起救出去。”叶临云堵住老人话头，“行，少说点废话，多捡点树枝，说不定还能早点被人看到。”
老人讪讪地闭上嘴，又有点感动，来不及细想其他。
叶临云俯身去捡树枝时候，心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沉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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