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拒绝过大大小小晚宴、私人宴和家宴数不胜数,只要他不想,求他都不来,何况是这种敷衍冷漠态度?
他不禁在心头冷笑出声,沉着脸没说话转身就走,疾行时还带起微风,有种气势汹汹感觉,径自大步流星地踏出门去,然后——
拎着门外刚送过来袋新鲜食材走进来。
“就这点东西,能做什吃?”他翻翻里面果蔬鲜肉,语带怀疑。
“面。”林渐西惜字如金,接过袋子从里面拣几根胡萝卜茄子递过去,“把这些拿去洗削皮。”
使唤人使唤得越发得心应手。
这就有点像那个古老故事,农人家里驴不肯拉磨,农夫为使其就范,便在它前面挂只胡萝卜,让它看得见吃不着。驴为吃到心爱胡萝卜,便会直锲而不舍地劳作。
而韩沉非明明心思缜密,却仿佛看不破这点小小诡计,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少爷,居然为吃上这朴素顿饭,让干什就干什。
那是种很奇怪感觉。
他轻度洁癖,手里沾着泥渍和黏腻令他极度不适,却在看到林渐西围着围裙忙活背影时,心里涌上阵压抑不住柔软。
旁人都只道韩家小少爷自小便受尽宠爱,但其实在他幼时,父母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顾看他,所谓宠爱便是花不完钱和空空荡荡大房子。
他并非天生喜欢宝石,只是那时候母亲每次答应陪他之后又失约,便会送颗价值连城石头作为补偿。
足够漂亮,也足够冰冷。
久而久之,倒也成癖好,收藏得越多,光芒越盛,反而觉得越温暖。
“您这皮削,半茄子肉都没,可真是个大少爷。”林渐西赶紧从男人手里抢救下可怜兮兮茄子,眼抬没好气地讥讽道。
而韩沉非罕见地点没生气,也没回嘴,只是有点奇怪怔愣。
他好像在隐隐约约之中,发现更温暖更闪耀,让宝石都为之失色东西。
纷乱复杂思绪里,韩沉非又想到青年之前给盛铭风做饭时候,会把葱全部挑出来,还会把菜都处理成他喜欢样子,仔细又贴心。
于是也不知道出于什心理,他忽然道:“不吃蒜。”
“爱吃不吃。”林渐西头也不抬地继续拾掇食材,没给他个眼神。
韩沉非:“……”
他冷着脸,闷闷不乐地继续给胡萝卜去皮,刨子刮得呲呲响。
可是下秒再转头时候,他却惊讶地发现青年已经把剥好蒜头全部放到边,甚至还把案板拿去冲洗下,避免沾到丁点蒜味。
韩沉非平稳呼吸不禁微微滞。
他和林渐西每次遇上都是针锋相对,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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