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生小心翼翼地看着她，似乎是怕客人不高兴，见到顾娆没有别
意思，她才补充道，“上次因为这个就过敏
。”
顾娆略微讶异。
她跟沈良州吃过饭，没见过他有什
忌口，每次她点都有些重口，辣椒是她不可割舍，极度刺激味蕾勾食欲。上次点
桌，沈良州也面不改色地陪她吃完。
顾娆低垂视线，“你再换本菜单来。”
等到沈良州挂断电话回来，发现菜单还是截然新，不由得皱皱眉。
顾娆教养很好，不碰手机，只安静地等他，似乎也不会觉得无聊。她单手支颐，柔软长发倾泻而下，隐隐能看到从发丝间露出下颌线。她手腕纤细白皙，戴着只银镯子，外面圈简单花纹。
似乎是顾娆小习惯，她喜欢在手腕戴各种精致镯子，他每次见她，都是不同款式。
沈良州在她身后站会儿，才抬腿迈向她，“没你喜欢菜吗？”
“抱歉，
有选择恐惧症。”顾娆略带歉意地笑笑，手指拨，扣上菜单，朝他推过去，“沈先生点吧。”
沈良州也没多想，落座，扫眼菜单，拿起笔在菜名上勾勾。
顾娆睫毛颤颤。
他选菜，跟她刚刚选样。
“沈先生。”顾娆看半晌，终于忍不住开口，“不吃辣。”
沈良州抬眼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，淡淡地，却又格外汹涌。
沈良州只觉得，顾娆大约是想用口味等习惯不同，来证明自己是另个人——证明她是宋清和，和顾娆不同个人。
沈良州也懒得搭理她，把她话堵回去，“吃辣。”
“……”
顾娆对他这种找虐态度表示百思不得其解。
出于前几次让他适应自己口味吃辣歉意，顾娆也没使坏，伸手按住菜单，软声道：“最近睡得不太好，有点上火。”
沈良州看她半晌，这才换菜。
顿饭吃得挺坎坷。
顾娆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怪异，反正沈良州似乎对她有种敌意，不是仇视那种，而是带着点怨念那种。好不容易磨到吃完，顾娆都觉得无聊极，她真想不通沈良州图什。不过饭吃完，她解脱。
“宋小姐似乎很不情愿见到。”沈良州慢条斯理地擦擦手，眼皮也不掀下。
“没有。”顾娆否认地又快又急，她眨眨眼，也不觉得自己虚伪，“是受宠若惊，所以……有点拘束，沈先生别见怪。”
沈良州眉梢微挑，也不拆穿她，唇角带起笑意，“那宋小姐怎看起来急着要走。”
“怕耽误您时间。”顾娆睫毛弯翘，深色眸子清浅迷蒙，她扫眼他手机，“沈先生似乎很忙。”
沈良州手机屏幕不断地亮起，应该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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