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有两个儿子。他偏心二儿子,可到头来,反倒是不受重视小儿子,攀上高枝儿,成皇后,贵不可言,现在根本不理会他这个爹!
想到这里,江尚书心中更是悲痛,也更是怨恨江念,他几乎是捶胸顿足道:“造孽啊!怎就摊上这个儿子!”
“大人,卑职什也不知道,大人——您手下留情啊!”
他们在忧愁,江倦心情却还挺好。
事情彻底结,再加之登基事宜也已经准备完毕,江倦今日终于不用再陪薛放离熬到很晚,可以早早地在床上摊成张咸鱼饼。
可他快乐并没有维持很久。
趴在薛放离怀里,江倦都快要睡着,却忽然让人掐着下颌晃醒,江倦扭过头,不太想理人,薛放离便直接抱着他坐起来。
“又怎。”
江倦轻轻撞在他怀里,烦得不得,咕咕哝哝地抱怨:“睡觉犯法吗?为什总是不让好好睡觉。”
薛放离口吻平淡,“试下。”
江倦闭着眼睛问他:“试什?”
薛放离没搭腔,江倦等会儿,他人是真懒,好奇心也是真重,只好认命地睁开眼睛。
这几日,尚衣监在赶制龙袍与凤袍,不知道什时候,他们把凤袍送过来。
这身新绣凤袍,用是恰到好处朱红。浓分则显得沉郁,淡分又显得轻浮,款式繁复不已,展翅凤鸟片灿金,极尽华美。
好看是好看,就是江倦不想动,他抱住薛放离,歪在他身上,懒趴趴地说:“好累。”
日日都在喊累,却又不见他做些什事情,手指轻轻拧住江倦脸上软肉,薛放离觑他眼,“你倒真对得起自己名字。”
“江懒。”
他字字地念出来,江倦理直气壮地说:“懒点怎?只是懒,不跟有人样,成日欺负人,就是个坏东西。”
他倒是没指名道姓,可这个坏东西都挨骂,再不欺负下人,当真是划不来,薛放离盯着他看几秒,伸手捞,就抱着江倦走下床。突然下悬空,江倦慌忙抱紧他,几乎挂在薛放离身上。
薛放离嗓音平淡,“抱什?”
“个坏东西,有什好抱?”
江倦:“……”
他只好解释道:“只是顺手抱下。”
薛放离似笑非笑地说:“那就松手。可不像你,只是懒点,再抱下去,又有人要被欺负。”
不抱就不抱,江倦松开手。
可下秒,那只揽住他手好似也要从江倦腰间抽开,江倦吓跳,生怕被他丢下去,立刻又重新抱回去。
薛放离目光轻垂,状似不解地问道:“又抱回来。就这喜欢抱着?”
江倦:“……”
这究竟是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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