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扶莺茫然地盯着莺牌,又想起件往事。
秋日里,桂香飘很远,薛扶莺坐在轿子里,苏斐月跟在轿子外,陪着她走路。
薛扶莺说:“斐月,你月俸禄才多少,怎今日又去给南城阿婆送米粮?”
苏斐月说:“儿孙不管她,近日又摔断腿,不能出摊,若不送,她要怎过活?”
薛扶莺不太在意地说:“又不是你阿婆,关你什事呢?”
苏斐月笑下,“看见她,就关事。”
她斐月,有颗仁慈心。
他想帮很多人,他只帮个人。
——每个他看见人。
薛扶莺又低泣起来,悲恸到极致,却是再流不出滴眼泪。
江倦叹口气。
这样看来,最终筹划这件事情人,应该是薛扶莺才对,而苏斐月——不对,连齐修然,也是听她命令行事。
苏斐月是齐修然。
难怪。
说得出要去浊扬清,荡涤世间切不平人,又怎会杀害无辜呢?
江倦想得出神。
只不过——外祖父知道吗?
苏斐月不是苏斐月。
等下。
上回苏斐月来王府想见他外祖父,外祖父好像根本就没见他?
他还说什。
——“好好休息,改日你恢复,外祖父再带你去。你既然喜欢驸马,他……你也应当会喜欢。”
这个“苏斐月”,好像从头到尾也没有喊过声老师,直是称呼白雪朝为先生,甚至江倦与他第次见面,他也说是。
——“你外祖父救过。”
原来切都有迹可循。
“蹙什眉?”
见江倦久久看着齐修然,薛放离扣住他下颌,迫使江倦望向自己。
“就觉得……”
江倦也不知道怎说。
反正心情很复杂就是。
他好奇地问:“王爷,你是不是猜到他身份啊,不然怎在用安平侯威胁他。”
薛放离只是说:“只有点猜想。”
江倦看看他,感慨道:“王爷,你好聪明啊。”
薛放离神色淡漠,“尚可吧。”
江倦夸完他,就扭头跟顾浦望打招呼,并没有注意到语气平平说尚可男人,颜色鲜红唇微微扬起,对他夸赞颇为受用。
不过没多久,他又恢复往日恶劣与小气,薛放离伸手捞,就把江倦重新捞回怀里,“忘本王才与你说过话?”
江倦:“啊?你说好多话,具体是哪句?”
薛放离:“……”
他伸手捏住江倦脸上软肉,似笑非笑道:“把你挂在身上,寸步不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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