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了,便再换一处贴上,像极了小动物,又贴又蹭,软乎乎一团。
薛放离任由他乱蹭,可没一会儿,江倦发现这一清凉并不够,他身上还是很热,就又开始试图挣出这个怀抱,挣不出。
额头沁出细汗,黑发贴在脖颈处,濡湿了好几绺,江倦受不了了,只好摸索着衣裳,慢慢地解开。
不多时,他几乎赤身裸i体地伏在薛放离怀里,江倦轻轻舒了一口气,“不热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倒是不热了,枕在薛放离的肩膀上,又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,如此温香软玉在怀,还是不着寸缕、毫无防备地睡在怀里,薛放离却舒服不到哪里去。
看得却碰不得。
薛放离垂下眼,目光一片沉黑,他克制地不去触碰江倦的任意一片肌肤,只伸手替他拂开散落在脸庞上的湿发,别至江倦的耳后。
热,又开始热了。
消停没多久,江倦又开始乱动,“王爷,我好难受。”
薛放离倏地捏住他的腰,“别乱动。”
清醒的时候,江倦都不会乖乖听话,更何况是现在,江倦烧得迷糊,他睁开眼,眼中湿漉漉的,好似凝着清露,“王爷,我真的好难受。”
“……”
理智的弦彻底崩断,薛放离掐住江倦的下颌,几乎要狠狠地吻下来,让他被欺负到哭着求饶。
可也只是几乎。
不再被困在怀抱之中,江倦立刻爬到一旁,这完全是他下意识的行为,浑然不觉自己又躲过了一场危机。
也不算完全躲过。
每待一个地方,没过多久,这个地方就会被江倦身上过高的温度焐热,待江倦嫌热了,便又开始寻觅下一个清凉的地方。
他再一次地钻回了薛放离的怀中。
生一场病,比起他自己,旁人受得折磨也不少,偏偏又因为他生病了,一根手指头也动不得。
薛放离抓住江倦的手,抬起送至唇边,力道很轻地咬下一口,在江倦泛着粉色的指尖上留下咬痕。
江倦伏在他怀里,模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什么,却不是在喊疼,而是在抱怨。
“好硬,一点也不好睡。”
薛放离几乎让他气笑,本来就连咬他,也舍不得用力,此刻再咬,却是带了几分惩罚的性质。
就这样,江倦翻来覆去,一直无法安睡,而就在这期间,孙太医开的药也终于被煎好了,兰亭急匆匆地端过来,她掀开罗帐,“殿下,药来了,快趁热给公子喝。”
“放下来。”
薛放离颔首,抱着江倦坐了起来,毯子从江倦身上滑落,露出他几近光裸的后背。
兰亭看得一怔,有些想岔了,她欲言又止,直到一双苍白的手江毯子重新拉起来,江倦伏在薛放离怀里,摇着头道:“我不要,热,好热。”
再热也得裹好,薛放离没有顺着江倦,他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