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。
他怎能不怪自己呢。
薛放离想。
少年本就是个麻烦精,擅长撒娇和弄伤自己。他明知少年秉性,却还放他人去爬塔,他也早答应过少年会护好他,却还让他伤成这样。
“王爷,你不要不知好歹,不许丢下个人。”
薛放离不说话,把江倦放回床上,江倦却抱着他不肯松手,像只小动物似在他怀里蹭来蹭去,“王爷,你听见没有啊?”
又在撒娇。
怎就这爱撒娇呢?
薛放离垂下眼,片刻后,他口吻平常道:“听见。”
“没有想丢下你,本王只是去处理些事情。”
江倦听,“啊”声,没有听出来他处理事情只是态度软化后随口说,江倦真以为王爷有正事要处理,他立刻松手,不缠人,“那好吧,王爷你快去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
他眼前片漆黑,江倦还不太适应,就算知道有很多丫鬟,不止自己人在,可王爷不在,江倦心里还是不安,他慢吞吞地说:“王爷,什也看不见,有点害怕,你能不能快点把事情处理好,回来陪啊?”
薛放离:“……”
江倦是真很不安,神色茫然又无措,他坐在床上,不敢大幅度地做什动作,乖到可怜地步。
薛放离没有立刻应声,江倦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,等小会儿,犹犹豫豫地问:“王爷?”
“王爷,你还在吗?”
薛放离正欲开口,阵仓促脚步声,兰亭在路上碰见孙太医,得知江倦醒过来,但眼睛暂时出问题,便匆匆忙忙地赶回来。
“公子!公子!”
兰亭无声地向薛放离行礼,走来床前,江倦扭过头,“兰亭,是你吗?”
“是奴婢。”
江倦松口气,王爷不在,兰亭在也好,不过——“兰亭,和你说件事情,你不要告诉王爷。”
兰亭怔,扭头看薛放离,薛放离神色淡漠地瞥她眼,把兰亭话堵在口中。
她本要说,王爷就在。
“遇见阿难大师。”
在镜花塔上,江倦就是觉得阿难大师这个名字熟悉,才会去看,后来他突然想起来为什会觉得这个名字耳熟。
兰亭向他提起过这个人,还说这位大师为他算过命。
——“他说公子十八这年身逢劫难。若是熬过来,福缘双至,只是性情会有所改变,若是撑不过来……还好,公子没事。”
兰亭惊诧道:“阿难大师?公子,你遇见他?”
江倦点头,“他……好像还救命。”
江倦把他登上塔后事情告诉兰亭,包括阿难把他叫回塔内、三个劫难与他神魂不稳,兰亭捂住嘴,好半天没能吐出个字,只能反复道:“幸好、幸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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