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脱不开身。
雨下得太大,他寸步难行。
现实却狠狠地打安平侯巴掌。什脱不开身,什寸步难行,他大抵自始至终都坐在离王怀中,享受着离王宠爱。
江倦爱慕,怎会如此廉价?
昨日尚且对他满眼痴恋,嫁入离王府以后,便好似前尘尽忘,与他不过是对陌路人,使尽浑身解数与他脱清干系。
为什?
是因为离王吗?
圣上对他最为纵容,世人畏他惧他,唯独江倦人,从离王眼中获得丝爱怜,他便沉溺其中,自认为特殊,在纸迷金醉中迷失自。
可这份爱怜又能维持多久?
离王当真是良人?
真蠢。真是愚不可及。
安平侯无法形容自己现在心情,他恼怒更怨恨——恼江倦痴傻,怨江倦无情。无尽愤懑涌出,安平侯觉得不甘心,更觉得不可思议。
无论如何,他怎能让自己在雨中空等。
看见莲叶上刻字,他便是不来,竟也未让人带来只言片语,任由他在雨中空等?
思及此,安平侯怒极,他深吸口气,缓缓走入殿中,“见过殿下、见过王爷、见过——”“王妃。”
最后两个字,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来,江倦有点茫然,不知道安平侯对自己哪里来怨气,只好假装没听见,低头玩起莲叶,企图降低存在感。
他胡乱地卷起莲叶,结果手指突然掠过不平处,江倦再重新展开莲叶,这才发现上面划出个“照”字,江倦有点奇怪,“莲叶上怎还有字?”
薛放离扫眼,再抬起头时,容色颇是嘲弄地开口,“倒是巧。”
江倦问他:“什巧?”
薛放离淡淡地说:“有人名字里有这个字。”
江倦:“皇妃吗?”
他看小说从来不记名字,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,莲叶是皇妃让人送来,江倦就下意识以为是皇妃名字里有这个“照”字,殊不知这句话说出来,安平侯脸色变得难看极。
江倦怎会不知他姓甚名甚?
婚书上写得明明白白!
“不是她,”薛放离似乎对江倦反应极为满意,他悠悠然地说,“侯爷啊。若本王没记错,侯爷姓宋,名照时。”
江倦:“???”
安平侯?
莲叶不是皇妃送他玩吗?
江倦震惊不已,连忙推开莲叶。
他只是不想和安平侯沾上关系,怕再被主角受记上笔,可看在安平侯眼中,就是江倦迫不及待地与他撇清关系。
让他雨中空等便罢,现在先是佯装不知他名姓,又这样避之而不及,饶是安平侯再告诫自己保持分寸,理智也有些崩塌,他字字地质问江倦:“你心中若存有怨恨,大可直言。本侯也再与你说,本侯对你始终心存愧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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