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从手腕上取下物,戴在江倦脚踝上。
润泽佛珠,还留有体温,颜色是带点紫调深棕。
江倦拨弄两下佛珠,问他:“王爷,你手串怎给戴上?”
薛放离垂下眼,小叶紫檀佛珠颜色很深,江倦脚踝又很白皙,好似浓墨重彩笔,就这肆无忌惮地落下来。
珠子又偏大,与江倦这截纤细脚踝并不合衬,但也正是因为珠子偏大,才多出丝别意味来。
——它是被人刻意戴在少年脚踝上。
“还你。”
过很久,薛放离才这回答。
江倦茫然,“啊?”
薛放离平淡地说:“你给本王块玉佩,这串小叶紫檀,就当补偿。”
江倦觉得不用什补偿,毕竟王爷也送他不少东西,他斟酌着该怎说,下意识往软垫上倒,立刻轻轻吸口气。
“……好疼。”
江倦被迫坐直,手也往背后摸去,指尖碰到地方,疼得厉害,他再也顾不上手串,对薛放离说:“王爷,你快帮看看。”
昨日扎完针后,他后背就开始疼,江倦背对着薛放离,低头解开衣裳。
不知不觉间,天色已经晚。
丫鬟们悄无声息地掌灯,晕黄灯下,江倦衣衫半褪,肩头往下,肤色玉润,细腻如瓷,突出肩胛骨漂亮不已,只是横生片淤青。
看着看着,薛放离抬手触去。
“王爷,怎样?”
江倦忍着疼问,薛放离道:“淤青还在,要热敷。”
江倦“哦”声,薛放离吩咐道:“打盆热水。”
丫鬟领命,忙不迭准备热水,薛放离又对江倦说:“趴好。”
江倦回头望他,“王爷,你帮敷吗?”
“嗯。”
江倦犹豫下,还是老实地趴好,没会儿,丫鬟就捧着热水回来,她放好盆,又取下帕子,薛放离接过。
帕子不够细软,还浸热水,敷在背上本就又烫又疼,而除热敷,按揉也有助于化瘀,所以薛放离有下没下地按揉,江倦就更觉得疼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忍下。”
江倦那怕疼,根本忍不,他难受得又想咬手,薛放离望他眼,把另只手给江倦,“别咬自己。”
江倦胡乱地摇头,本想推开他手,结果指尖堪堪相触,薛放离又揉下他背,江倦下意识抓住这只手。
他皮肉细嫩,薛放离力道放得再轻,也觉得受不,不过这次江倦没那丢人地哭出来,只是睫毛凝着水汽。
背上实在疼,薛放离又下按揉,江倦扬起白皙脖颈。
几绺乌发被濡湿,湿漉漉地贴在脖颈处,他轻轻地喘着气,与薛放离十指紧扣,攥得很紧很紧。
薛放离垂下眼,随即动作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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