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刚摸上帘子,薛放离又道:“等下。”
江倦回过头,“啊?”
薛放离召来高管事,淡淡地吩咐几句什,高管事看看江倦,走,待他再回来时候,手上捧着个帷帽。
薛放离给江倦戴上,这才又说:“去吧。”
帷帽檐宽,轻纱及腰,江倦拨开点,奇怪地问:“王爷,戴这个做什?”
鲛绡扬起,少年姣好面容露出小半,已然美得不似人间凡物,薛放离垂下眼,平静地说:“天热,晒伤你受不。”
好有道理,江倦也是真不想再受伤,他真心实意地说:“王爷你想好周到啊。”
薛放离微笑道:“是吗?”
江倦点点头,重新把帷帽戴好,这才下马车。
薛放离自然不会让他人在此闲逛,侍卫也跟不少,只不过没那大张旗鼓,江倦东看看西看看,倒也没什新奇,直到他踏入间书肆。
“……盏色贵黑青1。这种黑瓷,已经烧不出来,更别说它是曜变,珍贵着呢。”
书肆掌柜小心翼翼地托起个茶盏,它通身漆黑,杯底不少褐色圆点,看似平平无奇,可角度微倾之时,晕蓝光浮出,荧荧璨然,恍若碗中盛有宇宙星河。
江倦睁大眼睛,他在博物馆里见到过这种被称为曜变茶盏,不过那是残缺不齐半只,但饶是如此,也足够令人惊叹,更别说这是整只,梦幻如极光。
江倦有被美到,掌柜身旁人也不外是,有人问:“掌柜,这个杯盏出手吗?”
“不出,多少银两都不出,”掌柜把杯盏收起来,“不过嘛……”
他卖个关子,“们先生是个诗痴。这杯盏,千金不换,但若是写首让他满意诗,兴许他高兴,就转手相赠。”
用诗来换,倒是不用花大价钱,可写首好诗也不容易。江倦喜欢归喜欢,也没有很想要,只要能多看几眼,他就已经很高兴,江倦便打算看个够。
浑然不知,书肆二楼,有人已经看他很久。
“用诗来换?这不巧吗,侯爷在呢。”
“可不是,们写不出来什好诗,侯爷可不样,那可是出口成章。”
这间书肆,本是位大儒藏书楼,存储各种古籍,后来他向京中文人开放,楼出售各种拓本,二楼又与茶楼相通,可供歇脚,文人们聚会大都爱挑在此处。
今日安平侯受邀前来参与聚会。他身份尊贵,又盛传曾受到过白先生教导,是以京中不少名门学子唯他马首是瞻。
“诸位谬赞,”安平侯沉稳道,“本侯诗,也不过寻常而已。”
“侯爷莫要谦虚,”刑部侍郎之子,李铭摆摆手,“你要只是寻常,们就该跳护城河。”
安平侯无奈笑,只好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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