畜牧排,因为宁馥盛情邀请她担任汉字扫盲班“助教”。
左天宁馥没走。
右天宁馥没走。
这天天过去,徐翠翠当那劳什子“助教”当得头都快炸,对宁馥那份依依不舍飞速消耗。
原因无他——宁馥让愿意参加扫盲班所有老乡,有问题都去问徐翠翠!
翠翠同志头回被叫“老师”,很是受宠若惊几天,可后面就受不!好多东西她自己还没学懂记牢呢!
可人家问到跟前,她只好狼狈地搪塞过去,扭头再跑去宁馥那儿问出答案来,好好地刻在脑子里,转头给那些用崇拜、赞赏眼神望着她“同学们”解答疑问。
终于,徐翠翠忍不住。
“你啥时候走?”
宁馥正在写教案,闻言抬起头来,“你把大伙教会就走。”
徐翠翠气得锤床,下子锤到她藏起来雪花膏,心疼得好悬没跳起来。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小圆铁盒拿出来反复看看,见没有凹痕,这才松口气。
“你怎不用?”宁馥问。
徐翠翠嘴硬,不愿承认自己舍不得,狠狠心咬咬牙,“今天就用!”
为人生中第次抹雪花膏“神圣时刻”,徐翠翠拍桌子,“洗澡去!”
场站排有公共澡堂。
大多数人乐意上公共澡堂洗澡,因为自己在家烧水实在是有麻烦又废柴火。因此,要去洗上回澡,非得花上好半天排队才行。
知青们般在知青宿舍公共澡堂洗,其实就是院里间小土房,自己在里头把水烧好,简单擦洗擦洗就算是洗澡。
因为临时和宁馥起住在知青宿舍,两个人今天就上知青们洗澡间去洗。
路上碰见二娃子。
他这两天喜欢来找知青玩,虽然没人真搭理他,但他乐此不疲,多数时候就蹲在知青们院子里玩蚂蚁,时不时地四下张望,看起来很是警觉。
大家都习惯他这副样子——谁知道他脑子里在和谁过家家、或者玩抓特务游戏呢。
二娃子朝宁馥和徐翠翠嘿嘿笑。
徐翠翠骂他:“边玩去,叫看见你还在这转,回家叫你娘给你吃扫帚炒屁股肉!”
二娃子害怕她,跑开几步,又固执地蹲下。
宁馥挑挑眉。
她忽然问:“屯里像二娃子样还有几个?”
徐翠翠还以为她是扫盲扫得入魔,摇头道:“他不成,他是这里根本不开窍,就是个傻子!”
她边说边指指自己脑袋,“全屯就他这个傻人,别人傻,那是老实,二娃子啊,他是真傻!二十多,玩起泥巴来还往嘴里放呢!”
宁馥轻轻地“哦”声。
那……这就是原书中,宁馥丈夫。
宁馥嫁给他,就是因为叫全村都晓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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