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,跨坐上辆摩托车。
司机正要问去哪,被她打断:“先开走!随便去哪里!先走!”
司机透过后视镜,奇怪地看她眼。
镜中人头发散乱,形容狼狈,精致内眼线花大半,恨恨地闭上眼睛,输得败涂地。
她最在意便是自己高傲、体面和自尊,但最终得到,却是落魄与耻笑。
最想要东西从手中失去,最在乎切,也早就荡然无存。
很快,引擎发动声响彻街道,又在下秒消失无踪。
空荡马路上,尹冰露长长地叹息声:“终于清静。”
……
等宋嘉茉回到家,尹冰露还在跟她说这事儿。
矿泉水:【她抽屉里好像还有东西没拿走呢,估计是没心思清,觉得她可能要用余生来治愈这天,爽死谁?!】
矿泉水:【那信就是她写,她走,你也可以安心去上播音课,谁会闲到关心社长到底出不出去学习啊?就她没事干也不愿意找个牢坐,天天发疯。】
说到这里,再不过两个月,她就要去集训。
宋嘉茉正在出神间,门被人敲下。
她下床,拉开房门,问道:“有什事吗?”
陈昆:“阿姨炖银耳汤,给你盛碗。”
“噢,”少女小声应着,“好。”
陈昆颔首,转身时,看到她柜子上,摆着个熟悉纸袋。
这纸袋曾在陈赐房间里,但不过多时,还是辗转回到她手边。
*
日子天天地从指间流走。
她还有两个月集训,但陈赐只有个月就要高考。
家里进入绝对安静状态,虽然陈赐并不需要,但他们还是尽可能地,为他留出最好学习空间。
宋嘉茉连排骨都不和他抢,为这事儿,没少被他笑过。
六月七号,陈赐高考日子。
那天是个艳阳天,她趴在窗台上,看着鼎盛日光,莫名就觉得,他应该会考得很好。
掐着点,等到最后门考完,她跳下椅子,问沙发上大伯:“您要去接陈赐吗?”
“这有点事。”
“好,那先去啦。”
“嗯。”
在她离开后不久,陈昆叹息声,拨通司机电话。
不过多时,少女所坐那辆公交后,跟上辆蓝白色出租车。
*
她顺利接到陈赐,难得狗腿地要帮他拿东西,陈赐做个假动作,又收回。
“干什?”
她笑吟吟地:“帮哥哥拿东西呀。”
见她半晌没再说别,他挑眉:“怎不问考得怎样?”
“你肯定考得很好。”少女回过身,朝他粲然笑,“心电感应。”
“那你要不要感应下,接下来想去哪里?”
“肃大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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