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就很支持她。宁思音不知道除他,还有谁值得信任,或者愿意信任她。
这两天宁家遭逢剧变,方副总多少还是听到点风声。听宁思音在电话里说宁光启状况,又说有要事相商,知道事情紧急,马上跟她约好见面地点-
严秉坚在走廊尽头抽烟,他站在缭绕烟雾里,神色看不分明。严智走到他面前,说道:“什时候学会抽烟?”见他不回话,便自顾自道:“烟这东西伤身体,别抽多。你看老爷,就是年轻时候抽太多烟,把身体糟蹋坏。”
严秉坚依然不说话。
静默几分钟,严智正要转身回去,忽听他低沉地道:“查鉴定机构档案。”
严智顿。
“宁老当时拿到报告是真,没人动过手脚。”
严智沉默会儿,叹声。“就知道早晚瞒不住你,你去查那些干什,查到,心里只会不好受。儿子,知道,你心里看不上爸这样做,你心太善,不够狠,做不来这些龌龊事,所以才没告诉你。你不敢做事情,爸来替你做,你什都不用管,你只要知道,爸做切都是为你,就行。”
严秉坚眼里涌动着复杂情绪,狠狠抽口烟。
“你不需要这样做。宁老对们有恩,他……”
话只说半就被严智打断。
“就只差最后步,等老爷醒,在遗嘱上签字,就结束。知道你对老爷有感情,爸又何尝不是?你放心,不会伤害他,等他签字,切还像以前样,他活着为他鞍前马后,他死给他送终。”
严智说完拍拍他肩,走。
严智还未走到病房,便见几个医生匆匆跑进宁光启病房,他脚步顿,随即迈步赶紧走过去。
宁光启醒。医生给他做简单检查,问几个问题检测他神智是否清醒,之后松口气,叮嘱些事项才离开。
人走,门没关严,留下半道。
宁光启身体很虚弱,光是坐起来就花费很多力气。严智将病床床头升起,扶他坐好。
正忙碌间,听到宁光启苍老声音:“老严。”
严智抬头,轻声应:“老爷。”
宁光启目光停在他脸上,看着他。
正当严智觉得这时间有些久,宁光启视线又不着痕迹地移开。
他咳两声,伸手,严智倒杯温水递到他手里。宁光启慢慢喝几口水,严智将杯子接走,放回去。
“你在身边多久?”宁光启气息还有些弱,说话很慢。
严智顿顿。
“十六岁辍学打工,十九岁来到您身边,做您司机,算起来,已经有三十七年。”
宁光启语气有些慨叹,“已经快四十年。”
“是啊,快四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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