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每天都是在愧疚中度过,真不知道她会死……”
蒋措垂目冷漠地看着这切,等他哭嚎得眼泪干涸,嗓子几乎说不出话,才缓慢地道:“耐心不是很多,你还有三分钟时间。”
眼镜男哽,还是不肯回答,车轱辘话不停求饶。
“分钟。”
蒋措眼睛越过窗口,望向阁楼外那棵桐树纵横交错树枝。
叶子落光,枝干依然繁复,这棵树已近百年。
片刻后,他收回视线,声音很轻,不重,字字落在地上:“你不敢说出他名字,害怕被他报复。那你以为,母亲死得不明不白,你不交出个该为此负责名字,会让你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。”
眼镜男吓得扑腾下整个人跪趴到地上,脑袋重重磕下去,声嘶力竭:“三爷!你放过吧!!”
蒋措看着脚下那颗砰砰磕地头。
“好,时间结束。”
他起身离开,脚步和来时样,听不出丝毫变化。
他走到门口,背后那嘶哑哭喊终于变,急,仓惶地脱口道:“说!说!”
蒋措脚步停下,转过身-
宁思音小金库已经攒到笔非常可观数字,但时至今日,她依然没有改掉节俭习惯。
有钱之后需要自己花钱地方反而少,吃穿住行蒋家都有安排,定期有最新季衣服鞋子送来,时不时有人送礼物,多是包包和珠宝。
生活里很少有需要她亲自购买东西,而她本身对追求名牌并不感冒。
泡完温泉被蒋听月拉着去逛街,这位大小姐出手才有蒋家人风范,商场各大品牌门店专柜经理殷勤得恨不得亲自送她回家。
宁思音给爷爷买几件新衣服,他老人家也是个不怎讲究,已经很久没给自己添置新衣物。
看到毛衣时候,她给蒋措买件,算是对当初那个送瞎礼物弥补吧。
回到家,旺仔正在楼和佣人玩耍。
平常只要蒋措在家,旺仔都是粘着他。
“蒋措出去?”宁思音问。
“三爷下午出去趟,已经回来。”
宁思音拎着给他买毛衣上楼,可在三楼找圈,都没看见人。
她又下楼,问几个佣人,才在花园找到他。
蒋措坐在水边亭子,那边灯光少,昏昏暗暗看不清。
晚上比白天冷得多,他坐在那儿动不动,背影在黑夜里显出几分沉郁。
宁思音走到亭子外,发现他背靠栏杆,在看池塘里金鱼。
他四周气场和平时很不样,宁思音有点奇怪,叫他声:“蒋措。”
他转头,滑过来目光比池塘里水还要凉,还要暗。
但当视线触及她,他唇角提起丝弧度,好像潭死水活过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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