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两格抽屉都是。好些都是人家送,买不到。”
宁光启不知她为何对他烟袋感兴趣,勾起些往事,靠在床头回忆道,“你爸不抽烟。他小时候嫌抽烟呛,不爱往跟前来,有事都叫你奶奶跟传话。你奶奶传几次,疑心是不是背着她揍孩子,后来知道原因,把好顿数落,烟袋全给没收。”
回忆令人怀缅,他回神时才发现,宁思音手臂里抱七八只烟杆,正把接把地从抽屉往外拿,全抱在胳膊里,接着去拿剩下烟斗、烟丝、雪茄。
把抽屉里所有东西扫而空,她抱满怀,转身说:“这些全都没收。”
然后在宁光启先是错愕、随后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表情中,怀抱丰厚战果扬长而去-
蒋氏旗下私立医院。
间窗明几净空置病房,蒋乾州负手而立,面沉如水。
“看看你自己干好事。你真是太让失望!”
亲父子,发飙样子八分神似,只是身份调转,以前训斥儿子蒋伯尧现在作为儿子被训斥。
“多少岁人,看你是鬼迷心窍,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!对两个孩子,你自己亲生儿子,你也下得去手?!这件事要是传出去,你是想让蒋家成为所有人笑柄,还是让昭野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立足?”
蒋伯尧面色铁青地解释:“思音那孩子心里有昭野,不过那臭小子犟脾气不肯服软,他根本不是不喜欢思音,就是在跟死犟。解他,只要有关系,他对思音态度就不样。”
他之所以冒险是因为,若是事成,遂宁思音心意,蒋昭野也能收心安分,两个孩子顺理成章地结婚,蒋宁两家关系稳固,那就是皆大圆满。
他只是没算到宁思音会下那狠手,没算到蒋措会临时回去。
像是猜到他在想什,蒋乾州斥道:“要不是老三发现得及时,昭野出什事,看你怎后悔,怎跟你爷爷交代!总之,昭野跟思音事就到此为止,婚约取消,以后不准再提个字。在你爷爷知道之前,你自己去宁家负荆请罪,不管你用什方法,赶紧把这件事结,别捅到老爷子面前去。”
蒋伯尧沉着声答:“知道。”
就在这时,外面不知谁喊嗓子:“老爷子来!”
蒋乾州与蒋伯尧同时面色凝。
接着只听有规律笃——笃——声由远及近,那是拐杖落在瓷砖上发出沉闷声响。
声响停在门外走廊,随即,道浑厚苍老声音响起:“乾州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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