璲不免阵唉声叹气,暗说傅秋锋头顶兆恐怕是害他思虑过度警告才对。
他正在这拿着傅秋锋用过茶杯缅怀前几天日子,韦渊终于快马加鞭赶回京城,容璲精神振,有新公务能忙,那颗不断扰乱他心终于短暂地安静下来。
韦渊尚不知道傅秋锋去醴国寻解药事,汇报任务时多看几眼容璲脸,不只嘴唇上那个泡,眼里也多几条血丝,他忍不住关心道:“主上,莫非有何难事?”
容璲揉揉太阳穴,思索着开口,语调沉重又漫长,听得韦渊愣。
“那个冷宫外与你交手蒙面人,就是傅秋锋。”容璲说道,“朕质问他,还……认为他不怀好意,说不能信任他这种话,朕也只是时冲动,后来他,他……”
韦渊听容璲他半天也没说出口,反而是神色闪避怪异地摸摸下唇,含糊继续道:“总之他说他喜欢朕,朕那时已经稍微冷静些,就说彼此都冷静下,可他还是留书信,孤身……也不算,他带走上官宁,但上官宁也不是省油灯,谁知带上会不会适得其反。”
容璲说着在怀里摸摸,掏出傅秋锋写给他留书,静默着看片刻,又叠回去,长叹道:“朕很想去找他,就像他去平峡镇找朕样,可朕又不能如此任性,若朕真去,也许他会怪罪朕不分轻重,不是他心中好皇帝。”
韦渊沉思少顷,道:“属下说句实话,您就算现在去,也追不上他。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容璲抓抓头发,仰头忧伤道:“最近朕伤愈发灼痛起来,朕甚至不知这是朕苦恼错觉,还是朕在期盼身体折磨能消解心中积郁。”
韦渊诚恳地建议:“属下认为这说明您该找林前辈换药。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容璲不悦至极地翻个白眼,冷声道:“北幽议和正是公文应该快到,朕需要个信得过靠得住武功高将领带人保护使团,还不能因此削弱京城防备。”
“什人?”韦渊问道。
“容翊。”容璲笑声,“看他骨子里不是自命不凡吗?朕就给他个展身手就机会,看他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。”
四月二十,傅秋锋走第五天,北幽议和请求正式送到京城。
朝中商谈天决定日期,就定在下月十五。
太妃身体已经痊愈,但宫中层层守卫又有暗卫保护,容翊也不急于在这时回府,每天呆在泰安宫无所事事。
韦渊第二天早带着这个消息去找容翊,行礼道:“微臣参见太妃娘娘,参见陵阳王殿下。”
太妃热络地亲自过来扶他:“快起来,真是好久没见,小韦少爷闲时多来府里做客啊,容翊打回来野鸡野兔烤起来正经不错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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