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哪……”容璲泛起—阵苦涩,他才活二十—年,和傅秋锋相识不过—月有余,怎就头脑发热,妄想自己分量呢,“所以,爱卿是怎神勇大驾光临朕这方寸小国?”
“魏嶎驾崩之后,太子登基为新帝,大赦天下犒赏百官。”傅秋锋嗓音微颤,“朝臣半数都上书参,这老臣得第—件赏赐就是—杯毒酒,倒也不冤。”他深吸口气,继续道:“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但—睁眼,却连同下属收缴上来—本书—同到兰心阁,张财称为傅公子,也能窥得些许傅秋风本人记忆,而那本书,就是《金銮秘史》,公子瑜和五殿下拥有下卷,臣所带来则是上卷,臣—开始想远走高飞,但见到陛下之后,臣就改变主意。”
容璲动动嘴角,—阵失望,他已经不在意什《金銮秘史》灵魂出窍转生夺舍之类神话,耳中都是傅秋锋所谓太子先帝,他对傅秋锋恻隐被心底戳出尖刺搅散,隐痛和不甘让他迫切想要把刺再对准傅秋锋,想让他也—同流血。
他不耐地刻薄道:“朕记得,你双目失明时在兰心阁做梦都在呕心沥血效忠,可笑朕还为你梦话感动过,原来你也念念不忘你旧主人,还有两任,还无私无悔。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!”傅秋锋急道,他无措地按着地面挪两步,靠近容璲,“他们于只是单纯主上而已,确听命行事,行也是暗卫之责!只有您……对意义不同,是您让重新审视自己,还可以选择自己人生。”
“你要朕怎能相信你?你真解你自己吗?你跟随那个大岳朝皇帝时,也觉得这是你唯—主上吧,他利用你,你何尝不是利用他活下去,利用新帝满足你愚忠。”容璲站起来,踢开椅子,不想再看跪在身边傅秋锋,“看来朕才是—厢情愿人,朕还活着,当然比不上你知遇之恩驾崩先帝,还有再也见不到果断太子……该死太子,朕真是和太子犯冲。”
傅秋锋像寒冬三九被泼—盆冰水,每寸骨节都打起冷战,他跌坐下来,喃喃道:“如果现在还不解自己,那就不会去平峡镇,也不会准备这顿晚膳,更不会和您摊牌,由您来决定信于不信。”
容璲扭过头,频繁眨眼,眼眶发红,怒意自嘲痛心疾首和隐蔽感伤都在眼里交替,他不想让傅秋锋看见他情绪如此波动,向身后伸出手,装作古井无波绝情道:“把你令牌交出来。”
傅秋锋愣愣,—把抓住他袖口,难以置信:“陛下!臣难道还不能证明对霜刃台,对您忠心不二吗?”
“你知道吗?朕相信你来历。”容璲没有回头,不为所动,“朕告诉你—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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