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,站起来福身施礼,问道:“是民女大限已至吗?”
“朕看你淡然自在,可点没有将死恐惧。”容璲转着那个机关盒,随意打量她几。
“民女只是习惯维持体面而已。”兰儿微微低低头。
“你能不能继续维持下去,全看你本事。”容璲偏头,让韦渊打开牢门,把机关盒递给她,戏谑地嘲弄道,“舒无言告诉过你她是前朝皇室后裔,是这份信任害你落到今日,如果你在霜刃台受苦,最应该怨恨她。”
兰儿捧着盒子翻看下,轻笑道:“并非是信任缘故,是因言姑娘前朝身份威胁,也是因陛下果断而圣明,不纵放使千里之堤毁溃蚁穴,这些原因皆与信任无关。”
容璲冷脸,暗自不忿撇嘴,哼道:“你能打开吗?”
“需要些时间。”兰儿神色凝重些,“这应该是前朝东西吧,内部必有自毁机关,在言姑娘藏玉佩容器上见过类似构造。”
“多久?”容璲眼光亮。
“至少三个时辰。”兰儿在灯火昏暗牢里眯着眼估算道,“需要找到这些铜柱纵横排列正确位置。”
容璲稍沉思,侧身挥手道:“走,朕给你间静室,若你能打开,朕就赦你无罪,若是不能,你就去见舒无言吧。”
另边,留在碧霄宫傅秋锋直等到子时过半,容璲也没有回来,他罕见地为自己伤势考虑,决定早些休息,躺在容璲大床上时还感叹容璲真是小题大做,不过是点微不足道外伤,至于把他强行留在碧霄宫休养吗?明明霜刃台宿舍也很不错。
他觉睡到天亮,宫女们依次送上温水毛巾漱口茶水和装漱口水痰盂,傅秋锋在这阵仗里坐立不安洗漱更衣吃饭,用过早饭又有宫女送来摞话本,生怕他闲得慌。
“这位女官,陛下没说何时能走吗?”傅秋锋拦住送书宫女,有点别扭地问。
“公子,没有陛下吩咐,奴婢们也不敢让您离开,若是陛下生气,那奴婢们就遭殃。”宫女躬身道,“若是您实在无聊,奴婢这就去请宫廷乐师为您吹奏舞乐。”傅秋锋听得骇然不已:“陛下……准你们如此大张旗鼓?”
“只要是公子要求,奴婢定会让您满意。”宫女笑道,“陛下喜爱您,奴婢们当然要服侍好您,您可是第个留宿碧霄宫人呢。”
傅秋锋赶紧让她下去忙,他在偌大碧霄宫里转圈都耗时甚久,心说容璲这几年连个人都不留,这般洁身自好,恐怕真挺寂寞,现在他敢陪容璲插科打诨,怪不得容璲对他如此纵容。
他觉得碧霄宫这平整庭院石板很适合跑步锻炼,跑两圈之后,日头上来,天气渐热,他正打算回去看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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