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锋鲜少听到陵阳王名号,颐王容琰在卷宗和传言中出现次数都比陵阳王多,比如容琰给谁题字,或者在自家雕什匾额,又或者重金买古早名家孤本,请哪个书画大师回府吃饭。
但说起陵阳王,容琰与他文武,传言也只有陵阳王今天又徒手劈碎几块大石,可见陵阳王本身无趣之余,众人谈及他也是讳莫如深,罕有情报。
况且还有点,宫中之人皆避而不提,先帝子嗣取名均以王字为偏旁,只有陵阳王本名容翊,不在其列。
“陵阳王为何在此,北山周围已经被禁军围住,他不知陛下前来狩猎吗?”傅秋锋心有猜疑,方才那箭实在惊险,对着容璲所在方位射箭,若是容璲受伤,便是直接算陵阳王谋逆行刺都不冤。
“朕也想听听他说法。”容璲眼神不善,回望已经被赶来禁卫军猎杀几头雄鹿,又带几分狐疑思忖。
林中树叶发出异响,有人正用轻功赶下山来,韦渊拔起地上那支箭,眉头紧,指上用力把它捏断。
傅秋锋转缰绳带着容璲退后几丈,崇威卫已经围上来,给容璲抬来休憩软榻,上方遮着华盖,左右还备矮桌和温水。
“属下未能及时赶至,请主上责罚。”韦渊在软榻前跪下,握着那支箭低头请罪。
容璲下马洗手,坐在榻上翘起条腿:“为何不跟在朕身边?”
韦渊余光扫眼静立旁傅秋锋,并未把傅秋锋窘境说出来:“是属下时走神。”
“韦大人啊。”容璲语气发凉,危险地警告他,“朕是何等信任你,谁都可以欺骗朕,唯有你不能。”
韦渊紧抿着唇,身子压更低些,正在犹豫要不要当众说出原委,傅秋锋清清嗓子替他解围道:“陛下息怒,是臣原因,臣叫住韦统领说些话,耽误时间,臣也有罪。”
容璲斜睨他眼,射箭人已经下山,缓步前来,气息平稳从容不迫,崇威卫如临大敌般上前警戒,待到那人面容逐渐清晰时,崇威卫们才神色诧异,面面相觑,不知该不该将此人拿下。
来人身劲装体格健硕,背着箭筒长弓腰佩弯刀,面容俊朗五官深邃,长眉斜飞入鬓,双气魄凛然眼眸在阳光下隐隐透出暗沉绿,被这双眼睛死死盯住,寒意不自觉便会攀上脊背,仿佛面临是山野间强悍无匹恶狼,随时会被按在爪下开膛破肚。
容璲招招手,让崇威卫散开,毫无惧色地抬头对上那双墨绿眸子,冷然道:“六皇兄,别来无恙啊,可朕脖子最近倒有些不适。”
“微臣……”容翊在容璲面前站定,高大身形投下片阴影,他摘下弓箭回手交到崇威卫手中,瞥眼跪在旁边韦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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