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章治他党羽干人等罪,要让北幽再不敢进犯大奕……”容璲直起身子往后靠靠,长舒口气,缓缓笑,“朕很累,这些话,朕从未对人说过,你若敢背叛朕,朕就把你脑子勺勺挖出来,这可不是恐吓。”
傅秋锋舔下发干唇,目光停在容璲发丝半掩脊背上,他肩胛有成片疤痕,面积很大,像是在粗糙墙壁上用力碾磨所致,疤痕已经很淡,应该过去很久。
傅秋锋垂下眼帘,瞬间他心头像飘落片树叶,无关紧要重量,却转眼让他情绪荡起层层涟漪。
不用容璲回头,他都能感受到容璲眼中冰冷焰火和决绝,他在容璲威胁里听出即使有所迷茫,也仍旧不甘停留戾气,不容许任何质疑阻拦。
容璲蓦地察觉阵来自背后审视,他转过身,傅秋锋低垂着头,眼睛眨很快。
“你能看见?”容璲问他。
傅秋锋摇头道:“没有,臣稍后要换药。”
傅秋锋才说完,被容璲留在屏风上墨斗就从上方探出半截身子,啪嗒下落到他肩上,傅秋锋反射性地瞟向肩头,墨斗和他对视瞬,转头对容璲嘶嘶几声。
容璲眼神顿时玩味起来:“爱卿,欺君可不好。”
“……臣就在片刻之前才恢复视觉。”傅秋锋只好坦白,“只是还看不太清。”
“哼,要朕叫你爱妃吗?”容璲挑眉,“看不清,那还是看见什。”
傅秋锋稍感局促语塞,别过头:“只是不小心看见些陈年旧伤。”
容璲敛眸盯着水面,房间内安静少顷,他淡淡地说:“给朕拿套衣裳,跟朕去个地方。”
傅秋锋如蒙大赦地转出屏风,把容璲今天给他买新衣服拿过去,非礼勿视般地低着头。
容璲换好衣服,发自内心地感慨道:“这颜色朕穿比你好看。”
傅秋锋嘴角抽,心说你对自己美色还真有数,他暗中抬眼,藕色衣袍绣着几支腊梅,外罩件透明纱衣,在烛火下流光溢彩,容璲发觉他抬头,故意朝他眨眨眼,指尖挑起缕潮湿头发拨到身后,笑靥如花伸手接走墨斗。
“陛下要往何处?”傅秋锋定定神问。
容璲盯着他不答话,随后又走近几步,注视着他眼睛。
傅秋锋不禁有些戒备:“陛下,您并无此意。”
“你又想到哪去,你之前……”容璲费解地沉吟,傅秋锋目光透过上翘睫毛,依旧锐利,又被浓密黑色羽扇衬出几分神秘和幽深。
“之前?”傅秋锋更是不解,他心底震,心说该不是留奇怪后遗症吧,连忙闭眼揉揉。
容璲望着傅秋锋阖眼时落下阴影,干咳声,扯住他袖子就走:“去找林铮问问,这老大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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