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锋坚信容璲生硬怒气是恼羞成怒,他不动声色地伸手去摸桌边茶杯,心道容璲毕竟是皇家出身,自幼受规矩礼教束缚,从前连艳书都没看过,何谈亲自出门买上几本,第次做出这种有失身份行为,有点禁忌激动再正常不过。
傅秋锋微微抿唇,实话实说道:“陛下尽管放心,臣什都没看见。”
容璲咬牙警告:“你再敢提句试试。”
傅秋锋保证:“臣绝不会再提您念过如此粗俗话本。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容璲点菜陆续上来,他把筷子递给傅秋锋,颇为愠恼地横傅秋锋眼:“林铮跟朕说,若是你心情好起来,气血通畅余毒消散,双目自会复明,朕为搏你笑可是绞尽脑汁。”
傅秋锋时五味杂陈,故意摆个礼貌微笑:“臣经常笑。”
“是吗?”容璲凉凉地说,“朕还以为你是褒姒,要朕为你做回幽王,你才肯展露欢颜。”
傅秋锋颔首:“臣不敢。”
“哼。”容璲嗤之以鼻,他不再说话,只是偶尔向傅秋锋那边换过两盘菜,告诉他名字。
没有推杯换盏和互相吹嘘顿饭通常用不多久,小二最后上果盘甜羹,容璲恶劣地让傅秋锋伸出手,往他掌心扔块剔透晶体。
傅秋锋下意识缩回胳膊攥紧手,掌心冰凉,光滑水点点淌下,顺着手腕滑进袖口,他愣道:“……是冰块?”
“尝尝。”容璲笑着推过去碗冒着寒气冰饮,托盘上铺着层碎冰,中央银盏缀着鲜果蜜饯,周围挂着层晶莹水珠。
傅秋锋擦擦手,拿起银勺舀口,香甜冰凉入口即化,他用食指抹下嘴角,甜意在口中久久不散,这感觉陌生而又熟悉,像不经意间发现多年前旧物,难免勾起些时过境迁感怀。
他曾经无数次在皇宫宴席上看见侍女送上酥山冰饮甜点果子,但他那时只能待在树上,警惕着周围可能危险。
他其实也不嗜甜,年幼时更不缺这些零食,只是今天细想,才突然觉得自己数十年如日生活如此单调。
上次为这些无关紧要小事而心绪不宁,是什时候来着?
傅秋锋掐着勺子陷入沉思,片刻后皱眉道:“林前辈嘱咐饮药后应忌食生冷辛辣油腻。”
容璲忍不住撇嘴:“所以你想这事想半天?”
“臣应当遵从医嘱。”傅秋锋认真说。
容璲伸手把托盘够回来不快道:“你有病,朕没有。”
傅秋锋好心地提醒:“陛下,冰饮食用过量会导致腹泻,您刚才吃过碗。”
“啧,要你多管闲事。”容璲无所谓道,“朕不怕冷。”
傅秋锋只当他是任性,自己捧着杯子喝热茶。
容璲边吃边笑声,语气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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