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衣服冲出来想接傅秋锋,但容璲越过他直接进卧房,把傅秋锋放在床上。
容璲沉着脸道:“中毒,眼睛看不见。”
“啊?公子,哪个杀千刀给您下毒啊?”小圆子慌张地给傅秋锋脱鞋擦脸。
容璲:“……”
傅秋锋头疼地搪塞道:“意外被蛇咬。”
“您可受苦……衣服怎也湿,您起来下,奴婢给您换件干净。”小圆子取里衣,扶起傅秋锋,解开胡乱系死衣带,看见那道横贯胸前红肿伤痕,倒吸口气惊道,“哎呦这伤,哪个王八蛋敢欺负您?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容璲插话命令道:“小圆子,你去竹韵阁请林公子过来,就说朕有要事。”
小圆子虽不解其意,但也不敢违抗容璲,点头快步走。
傅秋锋自己换里衣,手指还不太灵活,也懒得系带,裹着被子窝到床里。
容璲在床边坐下,幻毒耗损不少精神,傅秋锋睡得很快,眉心在睡梦中紧锁,他伸手去按按,想舒展开那片细纹,但傅秋锋却把眉皱更紧。
容璲吸气喟叹,他也曾死过次,那之后他才下定决心,如果没有人认同他,那他就自己赋予这荒谬人生延续下去意义。
为朕效忠……朕是你意义吗?
傅秋锋意识到自己正在梦里,周围景色混乱不堪,会儿是极北雪地,会儿又在潮湿湖边,他看见自己浑身是血倒在岸上,有人正从黑夜湖里往外爬,不等他再看遍那个人脸,画面又转到火光冲天正房和提着刀少年,他自责又痛恨地嘶吼阻止,最后切尘埃落定,停在暗阁大殿中。
莫不是墨斗又咬他口。
傅秋锋胡思乱想着,他背后花窗透出晴朗光线,花叶和鸟语还有光柱里微尘洒在书案上,暗阁人死气沉沉,但装修却足够宽敞明亮,他站在案边,静静听完新帝旨意,接过那杯毒酒。
“朕有些问题,算是朕自己好奇心吧。”新帝看着他喝完,颤抖着手扶在案上,酒杯滚落在地,“父皇平生最是信你,哪怕他这两年连朕话都听不进去,他仍固执信你,你难道就没有点私心?”
“臣,生皆为陛下……绝无半点私心。”傅秋锋断断续续说,暗红血从嘴角溢出,沾湿本来不及看书,他捱不住胸腹刀绞火焚痛楚,失手扫落那本《金銮秘史》。
暖洋洋光落在他身上,身黑衣很快也跟着温热,可冷汗却已经浸湿他鬓边零星霜白。
“朕相信你。”新帝点点头,“你可还有愿望?念在你是先帝心腹,朕赐你全尸。”
傅秋锋挣扎着靠着花窗滑落倒下,把脸埋在臂弯里,咬住衣袖,他是暗阁之主,朝野上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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