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锋算是明白艳书这茬过不去,他装作没听到后半句,拱手恳切道:“霜刃台分内之责本不敢邀功,但臣在那名禁卫面前全无还手之力,让臣深感不安,唯恐日后再有危险,难以保护陛下周全,所以臣斗胆,想向陛下求取件兵器防身。”
容璲支起条腿沉思,然后点点头:“好。”
傅秋锋没料到他答应这快:“您真同意?”
“君无戏言。”容璲勾着嘴角,“你继续休息吧,朕要去上朝。”
傅秋锋颔首谢过,容璲下床,在帐幔摇晃朦胧烛火间脱去外衫,甩落衣服时手指修长影子落进傅秋锋眼底,有种说不出妖异。
他头还昏沉着,思绪有些麻木,索性搁下水杯又躺回去,空旷寝殿传出阵阵催人入眠窸窣碎响,傅秋锋点点闭上眼,容璲这时又走回来。
傅秋锋第次看见身着朝服容璲,刹那有些呆愣,玄黑上衣绛色下裳绣纹精致,不带丝褶皱,冕旒之下表情看不太清,只有微微翘起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笑意。
容璲提下衣摆坐上床,把傅秋锋被子往上拉拉,指尖随意掀起垂落面前缀珠,轻声叮嘱道:“朕晌午再来看你,有何需要,唤人即可。”
这身肃穆又威严打扮反而衬得容璲愈发年轻,无时无刻不散发出行素恣肆,傅秋锋裹着被子闷闷地应声“是”,放任自己沉睡过去。
碧霄宫比傅秋锋从前想象冷清得多,似乎除必要端茶倒水,连婢女都不愿踏足殿内,日影逐渐偏斜,傅秋锋在安静寝宫里直睡到下午,才被阵阵饥饿感唤醒。
他从不娇惯自己,睡眠永远是最好恢复方式,这觉醒来傅秋锋就觉得自己又能活蹦乱跳,果断掀被子挪下床,从透过窗口光影估算下时间。
“来人。”傅秋锋在桌边坐下,拿回自己令牌,倒杯水召唤宫女,“有干净衣服吗?”
宫女福福身,不多时就捧着托盘回来,头也不敢抬地举到傅秋锋面前退下。
傅秋锋抖开那套新衣服准备换,结果仔细看,浅紫长衫配个薄纱大氅,衣摆和配套银簪都是兰花,他暗中抱怨两句,穿长衫,把大氅撕下截当做发带扎好头发,银簪收起来必要时能做暗器,洗漱之后出门直奔霜刃台。
他进霜刃台大门,若干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,傅秋锋下意识地腹诽这身衣裳已经骚包到这种程度吗,他面不改色径自去后厨,正巧碰上端碗捞面条韦渊。
“韦统领。”傅秋锋打声招呼,自己拿碗筷,“不介意蹭碗清汤面吧。”
韦渊稍稍瞪大眼睛,惊讶打量傅秋锋:“你……听说你勇闯火场,重伤昏迷,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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