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太后脸色变,陈庭芳也出乎意料地睁大眼睛。
“您是太子母后,朕可从未忘记这点。”容璲瞥两人眼,“希望您也不要忘记。”
陈庭芳当即屈膝跪下,伏地磕头哭道:“陛下!太后年事已高,您不该这般气她啊,妾身叩请您收回此言!”
“哼,别逼朕再提太子。”容璲话里泄出丝杀气,抱着傅秋锋转身离开。
“他……他竟然在哀家面前提瑜儿。”太后愣半晌,沉沉叹道。
陈庭芳站起来扶着太后,掩去抹浓重恨和悲痛:“唉,太后娘娘,扶您回去歇息,陛下先是盛宠醴国妖女,又为个男子冲动顶撞……们以后还是随他意吧,您千万别气坏身子。”
傅秋锋隐约听着两人说话,容璲看似冲动恼怒步伐逐渐慢下,胳膊往上颠颠,停在无人宫墙边。
“阿秋,你打算什时候下来?”容璲咬牙说道。
“……陛下,这个外号真很像打喷嚏。”傅秋锋耿直地说,他从容璲怀里蹦下去,想想,装作不适地揉揉膝盖。
容璲微笑:“这可是朕眨眼功夫想出来爱称,不想要就再跪个时辰。”
“陛下爱称朗朗上口记忆深刻。”傅秋锋飞快地改口,然后拱手行礼正经道,“此番多谢陛下为臣解围。”
“你不想问什吗?”容璲轻飘飘地说。
“不该知道事,臣不会多嘴。”傅秋锋理智道。
“你倒是谨慎。”容璲道,“不过你若在京城多待阵,就会听见外面传言,是朕杀太子。”
“传言真假,臣并不在意。”傅秋锋道。
“你不怕朕?你心里不想批判朕?”容璲挑眉。
傅秋锋摇头:“臣是陛下人,又非太子人。”
容璲动不动地注视着傅秋锋头顶位置,他清晰知道太后厌恶他,贤妃也厌恶他,如果傅秋锋此时内心有点波动,就定逃不过他眼睛。
但直到他看得眼睛发干,傅秋锋头顶也没有泛黑数字。
“……你怎笃定朕会来?”容璲不得不换问题,没能看到预想答案,他反而有些空虚。
“陛下既然交臣重任,必定不会让臣半途而废。”傅秋锋抬眸试探容璲神情,“况且陛下知道贤妃曾来兰心阁,却不责备臣在贤妃面前狂妄造次,臣斗胆揣摩圣意,如今局面,全在陛下意料之中。”
容璲翘下嘴角,接着满意地大笑起来。
“那卿再猜猜,朕为何要这做?”容璲饶有兴趣地抱起胳膊靠在墙边。
傅秋锋微微皱眉,踱步到容璲身侧,容璲跟着偏头,日光穿过柳叶缝隙,和煦光点洒落在他脸和发梢上,他躲躲,傅秋锋对上他眼睛,总算在那双冰冷又难以捉摸眸子里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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