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万、万筹划失败……有北定尚在,他仍旧性命无虞……
……
…………
陈因在书房坐良久。
直至夜幕降下,屋内暗影笼罩。
他起身点灯,注视着那豆灯火,却微微出神。
——倘若事成之后,他改国号为“启”……
叔父、他……会高兴些吗?
或者到时、他寻启帝后人,
收为义子、归入宗庙,待到局势稳定,便传位大统……
叔父、会愿意吗?
……
至于这陈氏江山?这大昌?
那……与他又有何关系?
他甚至恶意地想着,若能让现如今帝位上那位眼睁睁地见证者这切发生,不知他会是怎样表情。
……
…………
灯油添几回,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。
陈因将笔洗净挂好,再度通读遍这封彻夜写就回信,想到收信之人,他唇边不自觉地带上轻快笑意。
只是待信上墨迹彻底干涸,他折纸欲要塞入信封时候,动作却陡然顿住。
他僵硬地将信纸重新展开铺平,然后在另侧摆上那封自北地寄来“家信”。
两封信上字迹相似之处颇多,毕竟陈因早些年在宫中时候虽也被教认字识字,但是小孩子心性,是绝对不耐烦苦练大字,也因此,他现在字形筋骨都是后来那人笔画教出来……
但是相似也只有字迹而已。
他看看右手边那宛如军报,字句浓缩精炼、绝不多添笔私情“家信”,又看看左边洋洋洒洒、但细看之下却通篇琐碎小事、无意义废话回信。
后者让他不其然想起另封信……
词藻华丽、言辞恳切,但细察之下却是满纸空洞甚至恶心到令人作呕虚言。
——来自他血脉上父亲。
这骤然而起想法,让陈因本就因为夜未睡而略露疲态脸色更加难看下去。
他全然忘刚才执笔回信亢奋,只觉从指尖泛起点点凉意,那冰凉感觉直蔓延到心口。
是不是……就算他再努力再拼命靠近那个人,来自血脉束缚、依旧将他困索在原地……?
让他总是在些不经意地方,显露出些令人作呕相似来。
——为什、他为什是那人儿子呢?!
陈因阴沉着张脸拨开灯罩,将那写整夜信递入烛火。
火舌吞吐着窜高,他却全然不在意几乎要被烫伤手指,执着地点点将信纸往前递去,直至那沾满墨迹白纸彻底化为灰烬。
他抿抿唇,重新铺展开张新纸。
对照这那封寄来家信,揣摩语气,字句写起回信。
不!
他绝不会成为那样人!!
……
十数日后。
收到封简短到只有半张纸回信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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