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总不至于把人吓着
……吧？
*
“扑通！”
楚路刚
进来，就看着挣扎着想要起身
柴大人，还不待他说什
，对方直接给他来个五体投地大礼。
楚路：“……”
要知道这营帐里地面可不是什石板地砖，就是普普通通泥地，这下子磕出这大响声、力道可想而知。
楚路默然好会儿，才做个伸手虚扶姿势，“大人何至于此？路愧不敢当。”
之所以没过去真扶，因为他只要稍微靠近点，对方就副随时准备再次撅过去模样。
“当得起、当得起……将军连复三州，实乃国之栋梁、社稷之柱……得将如此，乃是昌之幸事……朝中上下无不深感念之……铎不过屈屈，虽奉皇命而来、亦感将军复土之义，您当得起、当得起这礼……”
虽然柴铎说磕磕巴巴，但这话就很有意味。
楚路倒不意外，他看出已经入京陈因并非这军中主事之人。
这位钦使都在这里呆几天，要是再看不出来，那就是真傻。
至于先前“没看出来”使者月大人，虽然当时也有陈因刻意放出流言和楚路带着亲兵回避原因，但到底是“真没看出来”还是“假没看出来”，只有那位月大人自己知道……毕竟比起已故族姐那微薄情分，还是有个站在自己阵营皇家血脉更符合他们利益。
而且称他“将军”？
昌朝廷那边虽然允诺不少官衔，但是对于这边将士来说，那玩意儿还不如顿吃呢。
他们对昌认同感实在不够高，就算现在随便找个将士问军队名号，他给出回答也绝非朝廷封下来“苍狼”，而是他们本来称呼“北定”。
——北定疆土。
这并非什收复失地雄志，也不是什开疆拓土野心。
只是群被抛弃被掠夺……无国无家、流离失所人被迫拿起来武器、护卫自己家园而已。
北定军中对朝廷封赏态度如此，可想而知对那些官衔处置之草率。
本来因为“谢路”缘故，北定军制就是沿袭前朝，与大昌并不相同，而昌朝廷给出那些职务也都是只有名头，无权无职空许，甚至因为北地早就名存实亡缘故、连官吏俸禄都没有，真真只就纸空名而已……对此，军中真就是随便画两笔、糊弄过去。
既然是随便填填，他们自然不敢拿将军开涮，楚路敢确定，不管什职务、“谢路”都不在其列。
这位本该是朝廷来钦使，他立场自然是南边大昌朝廷立场，可这会对方却叫他“将军”。
楚路若有所思地看他眼——
胆子不大，心眼儿可不少。
楚路这略微思索功夫，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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