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说吧-
两天过去,便是除夕。
年三十这天,裴家亲戚们向来都是到裴老爷子这边来过年,大家庭里年夜晚也吃得格外讲究些。
只不过裴奶奶依旧在瑞士疗养身体,没有回来过年。
下几天雪在今天终于停,晨起时窗外白茫茫片。
麓园老宅里,岑姨和佣人们大早就开始忙活起来。
屋外天寒,几位亲戚和裴老爷子在前厅闲聊。
裴砚承端坐于沙发上,慢条斯理地品茶。
闲聊会儿,坐在厅内主位上裴向华四周扫视圈,问道:“小舒这孩子去哪儿,怎大早就看不到她。”
岑姨给裴向华茶盏里斟上茶,笑呵呵道:“舒小姐大早就和豆豆,还有邻居家几个小孩儿到外面捉麻雀去。”
裴向华摸摸花白头发,轻叹口气。
“她个小姑娘去捉什麻雀,天这冷,路上都结冰,万摔跤怎办。”
“小孩子嘛,玩性大。”岑姨无奈笑笑,“她和豆豆出去也有会儿,应该马上就回来。”
这边刚说到姚舒,屋外就传来阵女孩儿娇俏软糯嬉笑声。
裴砚承端茶手顿,轻轻抬眼,看向门口。
伴着那银铃儿似笑声,姚舒和豆豆前后笑闹着跑进屋。
首先进入裴砚承眼帘,是道曼妙红色身影。
姚舒今天穿件斜襟盘扣立领红袄,衣摆和袖口有团团绣花,下身是同样款式半身裙。
衬得她张小脸又白、又娇。
略显复古衣衫,让裴砚承恍然看到古时候藏于深闺小姑娘。
他喉咙滚滚。
不自觉捏紧茶杯杯托。
厅内其他人目光也落在那可人小姑娘身上。
许是不知道厅内坐这多人,小姑娘进来后明显愣下,红着脸,站在厅门口,似乎不知道怎办才好。
反倒是豆豆开开心心地跑到裴爷爷那边撒娇。
亲戚们笑着夸赞道:“小舒今天穿可真漂亮,时间都看愣,这衣服衬得皮肤又白又嫩,好像能掐出水来似。”
姚舒害羞极,低头搅着衣摆,低声说:“……这衣服是爷爷给买。”
裴向华笑:“几个月前托苏州老裁缝给小舒做这身衣衫,他们家祖辈是给宫里做衣裳,老手艺辈接辈地传承下来,实属难得。”
“怪不得这衣服这好看,小舒穿着它就更好看。”
小眼睛亲戚向姚舒招招手:“快过来,今天是除夕,还没给老爷子拜过年吧?”
姚舒愣住。
她并不知道还要拜年,也只在电视剧里看过小辈给长辈拜年。
大约就是跪在蒲团上行个大礼,然后说些喜庆祝贺词。
姚舒定定神,走到裴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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