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户男人死,哭丧呢。”
胤祜和弘历对视眼,并未多问,只劳烦村长安排众人住下,再花钱请村中人帮忙做些热乎饭。
村长不敢收钱,连连推拒,见直与他说话小公子态度坚决,这才面带欣喜地接过那块碎银子,招呼众人进去。
然行人还未踏进村长家青石小院,便又听见声泼辣叱骂:“忒丧门星,少在老娘门口哭丧,儿子就是你这丧门星克死,还想赖着儿子地,快滚!”
他们在京中,何时见过这般粗鲁鄙俗之人,弘历皱眉,然皇权不下县,村镇皆是本地德高望重之人自治,他们不宜过问。
只是村长瞧见贵人们神色皆有异,忙解释道:“村妇愚昧,贵客见谅,见谅。”说完,转头催儿子去叫她们消停些。
果然,不多时,外头便再没声音,胤祜他们也安顿下来。
村长家便是比其他人家富裕些,于胤祜等人亦是简陋至极,不过他们路行来,也风餐露宿过,尚算习惯。
且跟随伺候人麻利地打扫完,又换上他们自带被褥,倒也比露宿野外舒适不少。叔侄三人睡在个屋里,几个侍卫搭床板睡在外间护卫,这夜休息也算不错。
第二日早,用过早膳,行人便欲启程前往陵县县城,然刚走到村口,便冲出母子三人,险些教侍卫当作刺客刀捅。
“贵人,救命去……”狼狈妇人领着两个孩子跪倒在地,绝望地哭求,“求贵人救救民妇母子,要被逼死……”
“大胆!”侍卫呵斥声,便要驱赶。
还是马车中胤祜和弘历看不下去,阻止侍卫,推开马车门,露面询问:“可是有冤屈?”
民妇诉来,原是她夫君因为替公婆兄长修房子,不甚衰落致伤,公婆却不愿出钱医治,致使其殒命,热孝未过,又要赶走母子三人“收回”儿子地。
这时,村长得消息,匆匆赶来,卑躬屈膝道:“罪过罪过,扰贵客车马,小这就让她家人带走这妇人。”
而他回身句话,老中两个妇人便去拉那母子三人,动作间十分狠,弄得母子三人东倒西歪,哭泣不止。
她们还小声辱骂“丧门星”、“贱人”,叫他们母子别再丢人现眼。
胤祜心中有正义,见那母子惨状,本就有些同情,如今见村子行事霸道,便喝止道:“这妇人既非犯人,怎可如此对待?”
近处几个侍卫刷地将刀拔出些许,吓得两个妇人再不敢拉扯,瞧着这些侍卫凶神恶煞,立时便退几步,躲在村长身后。
村长喏喏应声:“是,是。”
胤祜又问:“这妇人所言可属实?其公婆确实抢占土地,逼人离家吗?”
方才拉人老妇人立即喊冤:“冤枉啊,是、是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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