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车,没要到冰,但买到两瓶冰水。她敷着胳膊舒口气,回到车厢之后,她发现草稿纸上多串解题步骤。
林温意外地看向男人,男人躺在整洁下铺,背靠枕头,言简意赅道:“报酬。”
林温想说,他不是让她跑个腿,打扫个卫生吗?
但她没说,她把冰水递过去。
到晚上,火车还没到中转站,姜慧忽然惊喜道:“老公过来接!”
姜慧老公临时被派来出差,目地正好是火车经过站点,姜慧这回腿脚也有力,她从床上爬起来。
林温和男人帮她道搬行李,看见站在火车外等待着姜慧丈夫。
姜慧丈夫自称姓秦,长得器宇轩昂,他对大小两人连番感谢,同时递张名片给“大人”。
男人接过名片,林温跟坐在婴儿车里大宝道别。
回到车厢,只剩他们两人。
火车上晚餐味道不佳,林温囊中羞涩,也不喜欢浪费,她硬撑着把饭菜全吃。
饭后她收拾餐桌,把男人那头桌子擦得格外干净。
收拾完,林温将课本轻轻推过去。
男人正斜靠着床皱眉看窗外,他回过头,眼神淡淡。
林温迟疑着想将课本收回,男人手掌盖住课本,个翻转,正面朝他。
“过来。”男人淡声道。
林温立刻坐过去,和男人同看课本。
学着学着,林温犯困,眼皮不自觉地合拢。男人却精神十足,叩叩桌子说:“别睡。”
林温昨晚在小旅馆没睡好,她睁下眼,没多久又开始犯困,她趴下说:“靠十分钟。”
等她在漫长十分钟后醒来,她边揉着被压得酸疼胳膊,边回头,看着不知何时睡到她背后那张床上男人。
火车空调温度格外低,林温打着哈欠,抖开被子,替男人盖上。
男人这觉直睡到中转站,林温手机闹铃准时响,天没亮,她叫醒男人:“喂,喂,起床……”
男人睡得沉,毫无动静。
林温推他:“起床,到中转站!”
许久,男人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。
林温说:“到站,快起床。”
男人像没醒,动不动地看着她,林温伸手在他眼前摇摇:“你还好吗?”
男人挡住她手,掀开被子,慢吞吞坐起来,揉把脸。
下车中转,到另辆列车,他们坐是硬座。
天微亮,两人都还困,没什说话心思,他们言不发地轮流刷牙洗脸,回来后再齐吃点东西。
吃完东西,有精神,林温望着车窗外日出美景,两脚交叠,在桌子底下晃晃。
也许晃动引起共振,对面男人看向她。
林温慢慢收住脚。
男人问:“跟你父母说过?”
林温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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