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不出口。
那种强烈
厌恶、反感和排斥，
直在他心头萦绕，刹那间，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只被捆缚蛾子，越挣扎，绳子嵌入越深，也就越疼。
他知道有千千万万人在看着他，他知道有无数人在议论着他，他知道哪怕是自己粉丝，其实也是期待着他能说出这两句话。
但是顾沉就是说不出口。
他只能紧紧地抿着唇，抱着某种侥幸心理，期待自己可以逃过这劫。
他之前伪装做得那
好，还花
不少精神力，让大家都对他有好印象，此时哪怕沉默不语，也不会翻车翻到哪里去吧？
或许是有些许底气，顾沉高高地昂起头，重重地突出个字，“不。”
“
绝不会助长你气焰。”
顾沉太阳穴抽抽疼，让他更加烦躁，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疼痛呢？
他严阵以待，等待着闻旭生进攻。
但是出乎他意料是，闻旭生看向许山语，问道：“准备好吗？”
许山语愣住，“啊？”
“手机，”闻旭生轻描淡写道，“录音。”
许山语当然不可能真想录音，他那句话说出来就是玩闹性质，活跃气氛，但没想到闻旭生竟然当真。
“不是……”许山语想要解释些什，但是看到闻旭生坦荡眼眸中露出些许疑惑，突然又什都不想说。
他默默地拿出手机，找到录音功能，又觉得真留有个纪念，似乎也不错。
这刻，许山语脑海中，突然响起他奶奶语重心长声音。
那个开朗活泼、总是笑着小老太太，在生命最后几天，在病痛反复折磨之下，依然努力在笑。
“小语，个真正强者，敢于直面自己内心，正视自己欲望，不会贬低自己，也不会高估自己，自己事情自己买单，不会羞于承认错误，也不会耻于赞美自己。”
“这样人，永远坦荡而无所畏惧。”
“小语，正视自己，做自己想做事情，只要不违背法律、背弃道德，怎选择，都是你自己事，哪怕选错，回头便是。”
“奶奶……会支持你。”
或许闻哥，便是奶奶所说那类人吧。
许山语心底突然生出些许羡慕。
……他也想成为这样坦荡而无畏人。
但是，真挺难。
在许山语走神之中，闻旭生已经干脆利落地给其他人道完歉，言词恳切直率，毫不避讳自己错误，坦荡让人不好意思。
他再也没有给顾沉个眼神，仿佛已经对顾沉彻底失望般。
那种态度仿佛激怒顾沉样，让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，“小歌——”
闻旭生猛地扭过头来，警醒地喝道：“闭嘴！”
而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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